逸月捂嘴一笑，“我們都是突破九階之上的踏星者，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評級之內。”
霜嵐也是附和，“也許……我們在這星球上，算是神吧~”
安澤呆呆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緩了半天才回開口，“你們和師父都突破到九階之上了？”
安澤喃喃重複了一遍，聲音輕得像是怕驚碎什麼。
在他的認知裡——
史書、學堂、乃至青雲宗藏經閣最古舊的卷軸，都用同樣的朱砂大字寫著：“八階，即為凡靈之巔，再無可進。”
可眼前四獸，卻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自己是“踏星者”。
那四個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多年來的全部常識。
“那你們……真的是九階之上？”
他下意識攥緊淩玖的衣袖，指尖微微發抖，“可史書記載，這方天地的最強者就是三百年前那位‘天闕主宰’，也隻是八階極致……”
逸月眨了眨眼，笑得像隻偷到蜜的小狐狸，“彆忘了，我們不是本地獸啊，小安澤。”
安澤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們真是超越九階的存在啊！”
“是啊~”淩玖放下他，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尖，“所以你還要多加努力，爭取早些追上來哦。”
安澤重重點頭，“我會的，師父。”
瑞熾把胳膊往安澤肩上一搭，火紅的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像一條點燃的問號。
“小安澤，既然這顆星球把八階當天花板，那總得有個說法吧？——是資源不夠？還是什麼其它的原因？”
安澤被他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微微踉蹌，卻也習慣了瑞熾的自來熟，認真回憶道：
“史書記載，三百年前‘天闕主宰’衝擊九階時，天地靈潮突然衰竭，至今都沒找到原因。
而自那之後，整個世界的能量枯竭，也再也沒有超越八階的力量。”
霜嵐的尾巴在空中輕輕一甩，一縷青風卷起安澤剛才說的話，像把每個字都拆開又重組。
“靈潮衰竭、能量枯竭……聽上去像是整顆星球的能源被抽走。”
淩玖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這背後或許隱藏著巨大的陰謀。說不定是有強大的存在在暗中抽取這顆星球的能量。”
瑞熾一拍大腿，興奮道：“聽起來很有意思啊，那咱們不如調查一番？”
淩玖抬眼，擺了擺爪子，“沒必要刻意給自己找事，我們可以在這星球上逛逛，要是無意間發現什麼線索，倒是可以查查。”
他這樣說，還是看在安澤的麵子上，要不然他才懶得趟這趟渾水。
“那就先當旅行，順路查案。”霜嵐打了個響指，調出了掃描儀刻畫的靜嵐星星圖。
“這顆星球隻剩三處較為繁榮的地區：落霞星城、極北冰窟、幽瀾深海。
我們先去最近的一處——落霞星城，順便讓安澤鍛煉鍛煉。”
安澤看著星圖，耳尖一抖，有些擔憂：“可落霞星城是人類的城區啊，我們這樣大搖大擺……”
逸月噗嗤一笑，聲音清脆悅耳，仿佛銀鈴一般，“那又怎樣？八階也不過是我們一掌的事兒。”
瑞熾也是跟著附和，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對啊，有我們在呢，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