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躲著的家夥還不出來嗎?”瑞熾抬爪丟出焚天烈焰。
火蛇飛向大廳角落的陰影中,烈焰瞬間將那片陰影吞噬。
“嗤啦”聲中,一個身形狼狽的身影被火舌逼了出來。
這是個身著黑袍的瘦高男子,臉上戴著一張刻有櫻花紋路的麵具,麵具下的雙眼閃爍著陰狠的光。
他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黑色屏障瞬間升起,妄想擋住焚天烈焰。
然而,焚天烈焰何等凶猛,瞬間就衝破了黑色屏障,將黑袍男子的黑袍點燃。
他發出一聲慘叫,在地上打滾試圖滅火。
瑞熾冷冷看著那黑袍男子,“就這點本事也敢設局招待我們?”
黑袍男子停止打滾,掙紮著站起身,怨毒道:“你們今天誰都彆想活著離開。”
話音未落,大廳四周的幽篆符火猛地拔高,像被潑了油的綠焰。
地麵黑鐵木餐桌上的符紋同時亮起,一道道幽綠光線順著木紋爬向水晶顱骨。
“哢啦——”
顱骨徹底裂開,幽篆蟲拖著符火尾巴衝天而起,在半空炸成一團墨綠火雲。
火雲扭曲,凝成一隻丈許高的蟲影,背生櫻紋,口器如鐮,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嘶鳴。
黑袍男子翻身而起,麵具被燒得半熔,露出左臉一道深可見骨的櫻形烙印。
他雙手插入地麵符紋,血線沿著指尖注入餐桌。
“儀式已成,今日便以你們的血,為櫻夢樓開宴!”
幽綠蟲影俯衝而下,直撲眾獸。
淩玖抬爪,魂懼的力量席卷四周,將所有幽綠蟲影壓成血霧。
黑袍男子也被這股力量壓得跪在地上,這自然是淩玖刻意壓製力量的結果。
淩玖指尖一抖,銀輝乍現。
那是一條長不過七尺的軟鞭,通體由星輝凝絲編就,鞭身流轉著銀河碎光,仿佛把整條星河握在掌心。
“小逸,讓他開口。”淩玖將星河詠歎遞過去。
“好咧!”逸月抬爪接過,尾巴因興奮而輕顫。
魂懼的壓製仍在,男子背脊彎折,麵具碎片“哢啦”掉落,露出那張被櫻形烙印撕裂的臉。
逸月輕抖鞭身,星河詠歎發出一聲清越的“叮”,如琴弦驟斷。
鞭梢晶核亮起,一縷銀藍星輝化作細絲,瞬間纏住男子脖頸,勒出一道血痕。
星輝滲入皮肉,烙印下的幽篆符紋被強行點亮,像被點燃的磷火。
“名字。”
逸月的聲音輕柔,卻帶著與鞭聲同調的回響,似在男子識海裡直接炸開。
黑袍男子眼球翻白,喉嚨裡擠出破碎音節:“……傀、傀櫻……”
“目的。”
星輝再緊,烙印迸裂,黑血順著頸側淌下。
男子渾身抽搐,牙關咯咯作響,卻像被無形之手掰開:“……獻祭……櫻夢樓主……複活……幽篆母皇……”
“嘖,還以為是個硬骨頭呢,還沒抽被招了。”瑞熾微微搖頭,還以為又能見識到一場精彩的審訊戲碼。
逸月撇撇嘴,爪上微微用力,“櫻夢樓主在哪?幽篆母皇又是誰?”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又為何搶奪天音草?”
鞭梢的星輝像細針,刺進傀櫻的脊髓。他渾身一抖,喉頭滾出破風箱般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