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那條銀藍色的縫隙,那是星之主的星艦所在之處。
她的視線掠過“噬晝恒鯨”那流暢的鯨脊和淡金色的能量紋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畏之情。
然而,就在她的目光與星艦接觸的瞬間,她的心跳卻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完全不受控製地加速起來。
“我……”她的聲音在喉嚨裡打轉,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的尾巴尖微微顫動著,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不安和猶豫。
理智告訴她,這位星之主不僅為她報了哥哥的仇,還解決了魔風星盜團,對她來說應該是沒有任何理由會加害於她的。
可是,本能卻在她的耳邊低語,提醒著她他們相識不過短短兩日,而那是對方的星艦,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如果她貿然登艦,誰也無法預料會有什麼樣的風險等待著她。
淩玖似是看穿她的猶豫,指尖輕彈,縫隙緩緩收攏,“不急,想什麼時候看,說一聲就行。”
洛風翎悄悄鬆了口氣,尾巴重新垂落,卻仍舊卷在腳踝。
她抬爪理了理鬢邊的碎發,故作鎮定地彎了彎嘴角:“那就……下次吧。”
淩玖點頭,眼裡帶著點促狹的笑意:“隨時歡迎。”
星輝縫隙徹底合攏,最後一縷光像流星劃過甲板。
洛風翎垂眸,指尖在爪環上輕點,運輸艦的離港倒計時隨即亮起。
她深吸一口氣,把剛才那一瞬的悸動壓回心底,轉身走向下樓的電梯。
尾巴卻在背後輕輕晃了一下,像對那艘尚未登上的星艦,悄悄說了聲:“等我。”
淩玖一向對尾巴沒啥抗拒力,但又薅不到,就把目光放在了坐在他身旁的逸月身上。
他側過身,尾巴在座椅扶手上一掃,順勢把逸月撈進懷裡。
逸月正捧著酒杯,被突然一抱,整隻狐懵了一瞬,耳尖“刷”地豎成天線。
“爹、爹爹?”
淩玖低笑,指尖順了順逸月蓬鬆的尾巴,像在試手感:“彆動,讓我薅一會兒。”
逸月臉騰地紅了,尾巴被揉得炸成粉白煙花,卻不敢掙紮,隻能小聲抗議:“我、我又不是毛絨玩具……”
淩玖似乎沒有聽到逸月的抗議,他的爪指繼續在逸月的尾巴上揉搓著,仿佛在享受著一種獨特的樂趣。
瑞熾在對麵咬著吸管,笑得肩頭發顫:“老大,你剛才不是一直盯著那雌狼艦長嗎?怎麼轉頭就換目標?”
淩玖抬眼,瞳孔裡映著瑞熾的笑,懶洋洋地答:“她有事。先拿自家的練手,免得生疏。”
一句話把逸月說得耳根通紅,尾巴炸得像團粉白的蒲公英。
瑞熾笑得差點把吸管咬斷,霜嵐和安澤也忍俊不禁,包廂裡頓時水聲、笑聲、尾巴拍打聲混成一片。
逸月乾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小聲嘟囔:“那、那也彆薅禿了啊……”
淩玖低笑,指尖卻放輕了力道,順著尾根一路梳到尾尖,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獸,“放心,薅不禿的。”
逸月被順得舒服,耳朵慢慢塌下來,喉嚨裡滾出一聲小小的呼嚕。
逸月那聲小呼嚕剛冒頭,侍者就推著一道甜品進來。
托盤中央,是一隻拳頭大的“極夜雪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