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胤禛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被她的挑逗激起了內心的欲望。
胤禛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身體裡湧動。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衝動,乾脆一把將年世蘭打橫抱起,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將她像扔一件珍貴的寶物一樣輕輕地扔到了榻上。
年世蘭突然發出一聲驚叫,身體還未完全坐穩,他就像餓虎撲食一般猛地撲了上來。
他的身體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熾熱的氣息如狂風般吹拂著她的耳畔,讓她的耳朵瞬間變得滾燙。
“胡說?”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戲謔和不滿,“爺今兒就讓你好好瞧瞧,到底是不是胡說!”說罷,他的嘴唇輕觸著她的耳垂,仿佛是在挑釁,又仿佛是在引誘。
錦被在兩人的翻滾中被掀得四處翻飛,年世蘭半推半就地迎合著他的動作,手指不自覺地在他寬闊的後背上抓出了幾道淺淺的紅痕。
然而,她的嘴巴卻依舊不依不饒,嬌嗔地說道:“爺,您輕點嘛,可彆把這暖緞給撕壞了,多可惜呀!”
胤禛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他的嘴唇沿著她的耳垂一路向下,輕咬著她的頸項,同時低吼道:“撕壞了爺再給你做十件!”
話音未落,兩人的身體已經如麻花一般緊緊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解。
屋內的炭火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熱烈的氛圍,熊熊燃燒得愈發旺盛,將整個房間都映照得紅彤彤的。
窗外的雪花像是被屋內的春意所驚擾,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仿佛是在羞澀地掩麵,又似乎是在催促著這對戀人更進一步。
次日,正是大年初一,胤禛領著福晉宜修進宮朝賀拜年。
一番禮儀下來,他麵色如常,卻也掩蓋不住眼中隱隱的倦意。回府之後,他徑直邁步向汀蘭苑而去,想瞧瞧年世蘭今日如何。
然而到了房內,竟發覺她仍未起身。胤禛心下一轉,暗道昨夜或許是自己太過放縱了些,讓她勞累過度了。
本打算讓她多睡一會兒,可眼瞅著午膳時分已過,房內依舊靜謐無聲,他不禁有些擔憂,緩緩靠近床沿坐下。
他指尖輕輕搭在她的肩頭,低聲喚道:“蘭兒,醒醒,你身子可覺得不適?”聲音溫潤如水,帶著試探與關切。
年世蘭迷迷糊糊間聽見呼喚,眼皮勉強撐開一條縫,雲鬢散亂得像潑灑的墨跡。
“胤禛……你回來了……”她嗓音沙啞,像是摻雜了幾粒細碎的沙礫,話語未儘,人又軟軟地陷回枕間,“我沒事,隻是……這身子乏得很,不想動彈。”
胤禛凝視著她蒼白的臉色,眉宇間頓時鎖上一層陰雲。
他沉聲吩咐道:“蘇培盛,去請府醫過來。”話音剛落,蘇培盛忙不迭地退下,動作輕快得沒有驚擾片刻的寂靜。
不多時,府醫匆匆趕來。他跪伏於地,指尖搭在素絹之上,細細把脈良久,忽而抬起頭,滿臉堆笑地跪拜道: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側福晉已有一個月的喜脈,想必這疲倦之感也是因此而來……”
他稍稍一頓,剩下的話並未出口,但胤禛已然明白。
揮了揮手,胤禛語氣淡然:“本王知道了,有勞府醫。蘇培盛,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