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則站在一旁,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她望著年世蘭那光彩照人的樣子,再瞧瞧自己逐漸失寵的處境,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疼得她不禁微微皺眉。
“福晉,您還好嗎?”身旁的剪秋察覺到她的異常,輕聲問道。
宜修強打精神,壓低聲音道:“沒事,就是有點頭疼。你去幫我跟王爺說一聲,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先回房歇息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喧鬨的大廳,獨自回到了宜合居。
胤禛和年世蘭繼續熱情地迎客敬酒,對宜修的離席毫不在意,仿佛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這讓宜修更加氣惱,可她又能怎樣呢?
也隻能自己默默地把苦水往肚子裡咽了。
宴席結束後,賓客們三三兩兩地離去,喧鬨聲漸漸平息,蓮池畔的水榭隻剩下幾盞殘燈在風中搖曳,映得水麵波光粼粼。
年世蘭攙扶著略帶醉意的胤禛,緩緩地朝著汀蘭苑走去,胤禛的腳步有些不穩,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酒氣熏人,卻也掩蓋不住他眼底那滿足的笑意。
年世蘭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摔倒了。
年世蘭心裡卻“噗嗤”一聲笑了這男人醉了倒比清醒時有趣些,起碼不會滿嘴都是算計。
進了汀蘭苑,年世蘭笑眯眯地讓乳娘把弘曦抱下去休息,乳娘低頭應了聲“好嘞”,抱著睡得正香的小家夥退下,屋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隻剩炭盆裡“劈裡啪啦”的火星聲。
胤禛一屁股坐到軟榻上,舒舒服服地靠著引枕,眯著眼睛瞅年世蘭,嘴角一咧,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今兒個可真高興啊!蘭兒,弘曦這滿月宴辦得熱熱鬨鬨的,連老八老九他們都誇咱兒子長得俊,可算是在他們麵前長了一回臉。”
他頓了頓,聲音低下去幾分,帶了點沙啞,“不過爺更高興的,還是你。瞧那些誥命夫人對你又敬重又羨慕的樣子,就好像你才是嫡福晉似的。”
年世蘭一聽,臉上飛起兩朵紅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王爺喝多了儘說些胡話!這話要是讓福晉聽到了,可要生氣了。
“管她呢!”胤禛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咱兩口子的悄悄話,她哪有資格管?爺我就是喜歡你寵著你,在爺心裡,你才是我的正牌夫人,我想……想……”
他酒勁兒一上來,喉嚨咕嚕一聲,忽地站起身來,一把將年世蘭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床榻走去。
“王爺,您慢點!”年世蘭失聲驚叫,手輕輕拍在他胸口上,半推半就地被他壓到了床上。
胤禛低頭看著她,燭光映照下,她的臉頰如熟透的蘋果般緋紅,那雙杏眼水汪汪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他心裡一熱,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解她腰間的盤扣,指尖剛碰到她溫熱的肌膚,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腰肢好像比以前更纖細了些,胸脯卻更加豐滿,隔著薄薄的寢衣,那曲線真是迷人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