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嬋一脫困,立馬抓著關震州的手慌張說道。
他們替鹽幫運送私鹽,這本就和官府是冤家,平時碰不上還好,這碰上了誰也不能裝作看不見。
“不行的……”
關震州麵露無奈,“我們又怎麼可能跑得過騎兵呢?”
“而且你看,這些騎兵可不是雜牌軍,他們個個都是精銳,胯下汗血寶馬,一看就是虎狼之師,我們怎麼可能跑得掉?”
聽到關震州這麼說,眾鏢師皆是一臉慘白。
這趟運鏢實在太走背字了。
先是被馬賊埋伏,死了不少兄弟。
現在又碰上官兵。
“既然跑不掉,我們就拚死一搏!”
關月嬋撿起地上兩把長刀,眉目之間湧出一絲厲色。
她本是江湖兒女,從小就培養了一種狠勁兒。
“月嬋,為父對不起你。”
關震州歎了口氣,“你本是女兒家,為父卻未能給你找一戶好人家嫁了,反而拉著你進入這刀光劍影的江湖,如今大好年紀,還要陪我死在這裡。”
關震州一臉的愧疚。
他知道,官兵殺完了馬賊,就輪到他們了。
轟隆隆!
這時,鐵浮屠已經到了。
三百人的規模,黑壓壓的鐵甲。
大旗飛揚之間,雄渾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關月嬋下意識看去,隻見騎兵前方,一匹紅鬃烈馬背上,秦贏身穿玄甲,一手持弓。
容貌年輕,但眉宇之間有淩厲氣勢。
她不知道此人是誰。
隻看第一眼,便覺得他當真氣蓋天下。
隻可惜,秦贏並未看到關月嬋。
此時,他的目光都盯在剛才那個,被他射下馬的馬賊頭子身上。
“你身上,怎會穿著大漢軍營製式盔甲?”
秦贏開口,冷冷質問。
大漢鐵律。
民間一律不許私製盔甲。
所以馬賊幾乎不可能弄到軍營製式的盔甲。
並且秦贏看此人的身形,分明有軍人的氣質,難道說,他是逃兵?
當了逃兵也就算了,竟然還聚嘯山林。
聽到這質問,馬賊頭子目光一縮。
“你,你到底是誰?”
秦贏冷笑:“現在是我在問你!”
“你是江南軍營的兵吧,看上去還是個校尉!”
“年紀輕輕就是校尉,前途無量,為何脫離軍營當馬賊?”
馬賊頭子麵露驚悚,大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不是軍營中人,這身盔甲是……是我偷來的!”
他的眼神慌亂,一直在躲閃,很明顯就是在說謊。
秦贏冷冷一笑,目光轉過看向眾多馬賊。
粗略一看,人數約莫二百多。
“鐵浮屠聽令,斬殺馬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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