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來就動手殺我們的人,並且還將人頭送回來,這恰恰是激將法,故意引將軍你出兵,如此一來,埋伏的大軍便可直擊我們。”
聽到範術一席有理有據的分析,眾將的情緒也冷靜了不少,仔細一想,貌似是這麼回事。
“軍師分析有理。”
呂鳳眼珠子一轉,拱手道:“本將軍受教了,好,出兵一事暫緩。”
“將軍,這……”
聽到呂鳳居然當場決定不出兵,王治急了。
他剛剛受封先鋒,正要建功立業,怎能說不打就不打,軍令是兒戲?
朝令夕改,這可不是呂鳳的風格啊。
下一刻。
呂鳳上前,拱手對範術道:
“多虧軍師深思熟慮,這才避免本將軍中計,你應該記一大功啊。”
這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差點坐不住了。
什麼就記一大功啊!
他什麼都沒做,就可以記軍功?
“將軍可是說真的?”
範術倒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個明白人。
深知呂鳳,還有這營帳之中的人其實都不待見他。
這與個人能力無關。
這是來自階級之間的歧視。
在座的各位,出身最次的都是官宦後代。
唯獨他,出身寒門。
落魄半生。
六十歲才得魏王賞識,入宮為官。
在這個階級森嚴的時代。
出身寒微成了一種原罪。
哪怕你才華橫溢,在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心裡,你始終是低一頭。
而他們哪怕自己是蠢材,也會因為出身高貴而具有優越感。
呂鳳突然對他這麼好,這讓範術有些措手不及。
見範術疑惑,呂鳳接著道:“為將者,應當冷靜三思,但今日我卻暴怒失態,多虧了軍師前來,將我點醒,否則我貿然出兵,隻怕會釀成大錯。”
“軍師的良苦用心,我已知道了,斷然不會再出兵。”
“但眼看天色已晚,軍師還是趕緊回太平湖歇息吧。”
聽到這話。
範術立即警覺。
他戒備的看著呂鳳,問道:“將軍不是騙我?你當真願意聽我的話。”
呂鳳點頭,真誠無比,“這是自然,你是軍師,出兵前魏王有言,叫我事事多聽你的。”
聽到呂鳳的保證,範術戒心消除一半,他道:“隻要將軍願意聽就好,在下與將軍共同治軍,隻是儘到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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