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鳳大吼,麵容猙獰如厲鬼,嘴角淌血。
這不是被打出來的血,而是他咬碎自己的牙流出的血。
“將軍,穀內有埋伏!”
王治勸阻道。
呂鳳更怒了,咆哮道:“剛才你不是說,沒有埋伏麼?”
他現在氣頭上,真想一刀砍死王治。
你剛才還說穀中無埋伏,現在又說有埋伏。
你有哪句話是真的?
“將軍你看。”
王治渾身一顫,被呂鳳的眼神嚇得不輕。
連忙指著天涯穀後方群山。
“您仔細看這群山密林之間,竟然有旗幟擺動,更遠處還有煙塵揚天,穀中必定有埋伏。”
“您再仔細想想,這寧祿山單槍匹馬敢來挑釁,而後又遁走,這分明是誘敵深入之計。”
王治一番分析,頭頭是道。
呂鳳聽得冷靜了一下,可他仍然道:
“有埋伏又怎樣,我四萬大軍何懼!”
王治聞言,趕緊一臉驚懼的勸道:“將軍啊,您仔細想想看,這寧祿山挑釁您,就是生怕您不追殺他。”
“他既然敢如此,那就表明穀中伏兵恐怕比咱們還多,就是為了引咱們進去,一舉殲滅!”
“您若帶大軍追殺入穀,恐怕咱們到不了江南古城,連秦贏的麵都看不到,真就會死傷慘重。”
“這豈不就如範術所言嗎?”
“咱們誆騙了範術,如果真中了埋伏,那後果……”
說到這裡,王治想起了那根虎頭銅杖。
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
提到範術二字,呂鳳腦子瞬間就冷了下來,心頭怒火也突然被一股無名寒意覆蓋。
他不是怕範術。
而是怕那根虎頭銅杖。
一旦他入穀真的中了埋伏,那麼範術一定會使用魏王交給他的特權,到時候,哪怕呂鳳將門虎子的身份,即便不死恐怕也得扒一層皮。
最要命的是落人口實。
他呂鳳頂著這麼大一個名頭。
身上肩負著家族的榮譽。
這要是被一個初出茅廬,隻會貪色飲酒的廢物皇子擊敗了,難以想象他們呂家在朝廷,會遭到怎樣的嘲笑。
甚至是彈劾。
一想到這些。
呂鳳心頭的怒火徹底沒了。
反而覺得陣陣寒意。
“多虧你們提醒。”
呂鳳一臉驚悚,道:“我差點中了這賊將的奸計!”
說完,他大喝:“傳令大軍,改道一線天!”
王治擔心道:“將軍,一線天是險地。”
聞言,呂鳳自信一笑,說道:
“我當然知道一線天是險地,倘若有埋伏的話,隻怕我四萬大軍屍骨無存。”
聽到這話,王治臉色詫異,“既然如此,將軍為何還要改道?不如暫且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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