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銀珠寶都覺得稀罕,若不是這次要來見兄長,她根本不給我帶著。”
秦贏聞言,更是感慨萬千。
想不到當初他隨手捏的小泥人,逗妹妹開心的小玩意兒,她居然帶到了趙國。
這一藏,就藏了十年。
秦贏甚至此時此刻,能想象得到她常睹物思人,那種想回家而不得回的苦愁,若讓秦贏來忍受十年。
隻怕他都不一定受得住。
這可不是十天,也不是十個月。
整整十年啊,三千六百五十天!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妹夫,我今晚要與你徹夜長談。”
秦贏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收攏思緒。
“來,我推你進去。”
他說著,便要上手去推輪椅。
趙長恭連忙惶恐的道:“不敢不敢,我自己能進去。”
見他如此,秦贏也隻好作罷。
“老相國,看來咱們的談話要終止了。”
“我要陪我妹夫。”
秦贏說完,先一步走出了後院的門。
納蘭雄圖並未阻止,也沒有說什麼。
待秦贏走遠了。
他才看向趙長恭,先前略顯拘謹的眼神,刹那間變得極為淩厲,“你們先退下!”
他嗬斥退了趙長恭身邊的下人。
“你發什麼瘋!”
納蘭雄圖冷哼一聲,額頭青筋暴起。
趙長恭道:“老師,您見到學生不高興嗎?”
老師,學生……這二人的關係貌似非同一般啊,但剛才秦贏在場,他們卻連招呼都不打。
簡直像是陌生人。
納蘭雄圖怒容猙獰,如一頭炸毛的老獅子,
“難道我應該高興?”
“你既然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能離開帝都,這是多大的幸運,難道你想如你的二哥那樣,身首異處才好嗎?”
“你簡直糊塗啊!太子大勢已成,誰也撼動不得,你若乖乖待在南方,他鞭長莫及動你不得。”
“你若回來,不是給了他殺你的機會嗎?”
“長恭,你也不是蠢人,為什麼想不明白這點,非要回來找死!”
納蘭雄圖幾乎失態,語氣更是恨鐵不成鋼。
趙長恭聽著這些訓斥,牙越咬越緊,血液從牙縫中一點點滲出,他抬起頭,那張白到病態的臉布滿了不甘心。
他低吼:“那我這條腿怎麼算!”
“我死去的部下怎麼算!”
“我二哥的命,怎麼算!”
納蘭雄圖長歎一聲,“你問我怎麼算?我告訴你,不算!不能算,你也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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