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麟淵著急忙慌地往地牢去。
屠岸回過神來,也嚇得不輕。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屍體沒有檢查過嗎?”
“王宮宵禁,任何人不能出入,你們這是把軍令當做放屁了!”
屠岸怒吼著,一馬鞭直接抽在了方才那說話的玄甲軍臉上。
啪地一聲。
那人臉龐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他卻不敢躲,也不敢叫疼。
渾身發抖立在原地,顫聲道:“屬下知錯。”
“隻是那屍體是鼠疫所致死亡,屬下等人也是為了王宮的安危著想,這才放行了。”
屠岸低吼,“狗屁!”
“你們都被騙了!”
“那個道士身體好的很,一定是有人劫獄。
“你們這幫蠢貨,全都是睜眼瞎!”
屠岸恨鐵不成鋼,一想到這件事帶來的後果,他便汗毛倒立,嚇得腿軟。
這可是國師點名要見的人。
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讓人帶走了。
這怎麼跟國師交代?
宮門前的守衛被罵的大氣不敢出,在屠岸麵前,他們沒有還嘴的餘地。
若是挨罵幾句就能算了,那倒是還好,最怕就是這件事追究下來,今夜當值的一群人都要掉腦袋。
事到如今,怎會還不明白?
那屍體壓根就是假的!
最要命的是那個道士,貌似身份非常重要,並肩王那樣的大人物都嚇得失態。
情況可太糟糕了……
“隨我追出去!”
“要是能追回來,你們的腦袋還能保住!”
“若是追不回來,你們便以死謝罪!”
屠岸暴跳如雷大吼著,這話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連造反都不怕,可是他怕趙麟淵。
趙麟淵怕國師。
這清虛又是國師指名道姓要見的,並且好像非常的重要,可偏偏就是在今夜出了事。
這……
屠岸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發涼,項上人頭搖搖欲墜。
屠岸換了一匹快馬,帶走了宮門前的所有守衛,順著老黃等人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人——絕對要追回來。
……
雪不知不覺間已停了。
天上雲層散儘。
滿月鑲嵌在天穹之中。
清冷雪白的光映射著大地。
近處有枯藤老樹,遠處有石筍怪石。
平坦的官道一望無際…死氣沉沉。
秦贏帶著鐵浮屠趴在雪地裡,靜靜注視著月光下的這條官道。
“算時間應該快到了吧。”
秦贏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