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安撫地拍拍她胳膊,好一會後小聲地問:“媽,難道是你...”
陸媽攥緊了拳頭說:“陸離那時候剛考上警察學院,回家很興奮地跟我們說偵查手段進步了有dna對比,隻要比對成功就能定罪了,所以我賭了一把,我怕是他更怕不是他。”
池震沒聽明白,“為什麼怕不是他?”
陸媽捂著臉痛苦地說:“我不想再做噩夢了,我不想每天走在路上我都怕我遇到的每一個年輕姑娘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我什麼都做不了。”
池震不想再往陸媽的傷口上撒鹽了,就想到此打住,哪想陸媽這壓抑許久的心情一開了口子就止不住地往外說,“後來我請的律師,把死刑改判了無期徒刑,算是作為妻子對他儘力了。”
陸媽解脫了自己也解脫了所有人,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陸離了。
陸離性格大變,心思愈發陰沉,不願跟任何人說,陸媽本以為有了吳文萱有了陸一諾,陸離能好一些,可惜兩人沒走到最後,陸離的失眠症愈來愈嚴重,偶爾看著他狠戾的眼神,陸媽怕極了更不敢把這些話跟陸離說了,怕陸離一時想不開最後走上絕路。
池震點點頭說:“您儘力了。”
陸媽用力眨了好幾下眼睛把眼底的眼淚憋了回去,“律師說就算他不認池雯的事,證據鏈也可以定罪了,哪想到他這麼強,到現在都沒認。”
池震決定跟陸媽說出真相,“媽,池雯的事可能真的不是他乾的,我最近見到了我姐的朋友,其實她當年看到了把我姐帶走的人是誰,那些人的勢力很大,她害怕,這些年跑到國外去了,最近樺城有些變動她才敢回來。”
陸媽也不是不諳世事,光聽池震一說就知道池雯的事情不是簡單的奸殺案,再看陸離和池震最近的情況和新聞就知道樺城最近不太平,有些勢力動蕩了池雯的真相才能逐漸浮出水麵,陸媽沒有多問彆的,“我明白,我會一步不落地看著一諾的,你們不用擔心,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家裡有我呢。”
池震一愣,隨後跟陸媽默契地對視一笑。
說好的去給黃瑞賠禮道歉,池震跟陸媽聊完後就拎了一個果籃去探望黃瑞,跟雞蛋仔打探好了醫院樓層病房號路上遇到便衣和黃振的保鏢都沒人攔池震,便衣同事還給他使眼色,告訴他要怎麼走。
池震至少可以放心不會被黃瑞的那兩個兄弟和殷菲菲圍毆,找到了黃瑞的病房後在門外看了一眼,病房裡隻有黃瑞和護工在,倒是出乎意料了,池震進門第一句話就問:“就你在啊?”
黃瑞笑問:“你找誰啊?”
池震把果籃放在病床的床頭櫃說:“你那兩個兄弟啊,我怕他們把我生吞活剝了,怎麼樣?好多了沒有?”
黃瑞說:“小傷,你放心,他們昨天在氣頭上我攔不住,今天我再找他們好好聊聊,阿姨沒事的。”
池震眼瞅著護工走了,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後低聲問:“你跟我媽到底在搞什麼?”
黃瑞無辜地眨眨眼睛反問:“什麼?”
池震低下頭,好,果然是說好的,全世界都在瞞著他,池震都習慣了,“得,我也不問了,你就直接跟我說,你想我做什麼?”
黃瑞從已經打開的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遞給池震,“你就好好陪著阿姨就好了,我這傷是小傷,很快就好了。”
池震現在隻覺得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另有深意,眼珠一轉問:“你為什麼要把畫廊停了?”
黃瑞說:“家裡最近事情多,畫廊確實照顧不到,自打我爸出事之後,我都沒再去過畫廊了,那些畫空鎖著不值得了。”
池震笑說:“可是聽說你的畫廊是在確定跟殷菲菲結婚後就開始準備退租了...”
黃瑞說:“我們說的出事不是一回事,你覺得的出事是我爸死的時候可我覺得是劉凡死的時候。”
“你知道劉凡?他是你爸的人?”
黃瑞點點頭,往外看了看說:“劉凡被抓之後,他在裡麵把我爸的兩個人給漏了出來抓到了把柄,所以劉凡必須死,我知道你們梁局還有陸離肯定會抓著不放的,那時候我就開始清手裡的東西打算離開樺城了。”
池震隨意一問:“想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