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一拉開湧進來十來個便衣和幾個特警,連洪宏這個特警隊長都不認識的特警,被架住前還在分神懷疑是不是韓訊自己帶來的人。
曾撫義出來後看到刑偵局和分局幾乎傾巢出動穿著防彈衣還有特警車把食堂都給包圍了,嘲諷地笑道:“謔,這麼大的陣仗,梁局長真是抬舉我們了。”
梁雪初親自給曾撫義開門,“怎麼能算抬舉,你們絕對夠格。”回頭跟其他人說,“池震,陸離,韓訊,還有殷教授兩父女,都在回刑偵局的路上了,比比看誰先安全到吧。”
岑林半邊身子已經鑽進車裡被梁雪初這句話嚇得又鑽出來,“喂喂喂?什麼情況?你不是拿我們當誘餌吧?”
梁雪初歪著頭笑著說:“怎麼?岑局長不會是怕了吧,林老師都沒什麼表情,你可不能輸給女士啊。”
岑林往後看,梁雪初分派林吟和洪宏一輛車,曾撫義和姚遠一輛車,他參與不深但也知道其中不少內情,後麵那四個人神情淡定地坐進車內。
岑林還意外看到姚遠略有不屑的眼神,權衡之下低聲問梁雪初:“彆賣關子了,直接說吧,什麼條件?”
“岑局長,你有權保持沉默,不是事必要你說,但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將作為呈堂證供。”梁雪初推他進車內,“想聽你說的人不在這,他給我的條件更加豐厚,豐厚到是你也不會拒絕。”
梁雪初打開對講機說:“回!保持隊形,有情況及時通知,提醒一下,不要打瞌睡。”又想起什麼事拉下車窗探出腦袋喊,“謝謝了。”
坐在旁邊的岑林聽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喲,說是替彆人誆我們來的,沒想到你還有線人在樺城警察學院啊。”
梁雪初看了他一眼沒理他,隻是往後招手讓車輛都跟上,這一大批人來時靜悄悄的走得也安靜,出了校門口梁雪初才回答他的話,“我初來乍到更不是新人,他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啊,萬一是套呢,萬一是調虎離山呢,而且這個線人呢也不是我找的。”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猜猜?”
岑林笑道:“我哪猜得著啊,是我多嘴了,不好意思啊梁局長,你說你剛才還提醒我了,我這一轉眼就忘了刑事案件可不能向外透露。”沒猜到是誰倒是猜到梁雪初在套他的話了,到底是年輕人,這麼快就露底了。
“離結案陳詞就差臨門一腳了,您說您還有必要藏著嘛?”梁雪初為表誠意讓前邊的人把錄像給關了。
“韋玉荷死了,有人把她的屍體丟在郊區,隊裡去你們局裡調監控,這麼巧,偏偏因為暴雨的原因,監控壞了,還偏偏就壞在那一段,你也知道陸離呢,是個強種,他底下的人早被他訓出來了,有樣學樣,都是強種,你還做得這麼明顯,不是告訴他們有貓膩快來查嘛,當然了,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開了一個口子,讓陸離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你更多把柄。”
岑林拿過梁雪初的對講機,“看來,今晚是要做個了結了。”衝著梁雪初說的話還把對講機遞給梁雪初,梁雪初了然一笑,“岑局長深明大義。”
岑林問:“所以你們是找到了什麼,讓我有個底。”
梁雪初轉著對講機似乎是在考慮岑林的說法,“劉金明來自首,他說殺了韋玉荷前他跟了很久,看到她跟岑局長...具體我現在就不能透露了,回頭陸離會問你,回去這三十分鐘的路口可以好好想想自己跟韋玉荷這段過往,我還可以再透露你一個消息。”
岑林眼巴巴地等著他說,梁雪初什麼話也不用說拍拍他的肚子,大家都是聰明人,從梁雪初眼中看到曖昧也是秒懂,眼神先是震驚再是疑慮,梁雪初說:“你剛才說的對,今晚是要做個了解了。”
三十分鐘的路程,全程綠燈,作為交通局局長的岑林兩下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你們動手可真夠快的啊。”
梁雪初哼出一口長氣,“他們下手也很快了,我們折了兩個兄弟呢,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都沒想好怎麼跟人家屬交代呢,岑局長在安撫這方麵經驗豐富,想跟你請教請教。”
岑林哭笑不得說:“您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就,經驗豐富了。”
梁雪初說:“您就彆謙虛了,樺城一年上萬起的交通事故,那些傷的死的要賠償還不是得哭到你們局裡要證明啊。”盯著岑林好一會,“岑局長以為是什麼呢?”
岑林攥攥拳頭,往前邊看了好幾眼,確認行動錄像真的關了。“你...有話要跟我說,就直說吧。”
梁雪初搖搖頭,“我隻是想趕緊把刑偵局那些屍體清一清,這幾個案件能順利解決,彆影響上頭對我的評審啊,韓訊可在這呢,我來樺城可不是為了接定時炸彈來的,我以前在防爆組的時候學的就是儘最大能力用一切資源維持社會平衡,保護每一個人的生命安全為己任,無論從哪方麵來看我跟陸離池震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岑林說:“嗬,池震想要的隻是他姐姐的死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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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誰不想要啊,曾老師那親戚給的證據從上到下都得扒層皮,你以為韓訊這麼積極是為什麼,有人倒黴就有人受益,這個世界說不公平是不公平,但是想要公平也是可以做到的。”
岑林笑笑“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來樺城嗎?憑你背景和資曆想去哪還不是你說了算?來樺城是為了正義?平衡?你剛才也說了你不想來接樺城這個定時炸彈,我不信你來的時候沒有做功課。”
“小高,開機。”梁雪初讓前麵的警員打開行動錄像,“剛才在食堂裡說的我跟殷教授有仇怨的話還有下一段呢,岑局長想不想聽呢?”
岑林說:“還有二十分鐘到刑偵局,梁局夠時間嗎?”
“當然夠。”
這是一個不算長更不算複雜的故事,殷世韓讓梁輝打的那個人命官司,起因是殷世韓看上了一個在路邊攤吃東西的姑娘,玩出命來了,出錢擺不平就打官司,用各種手段拖延開庭時間,本來一家人都把殷世韓咬得死死。
梁輝是苦口婆心說了很多,翻了將近三倍的賠償金,姑娘家那邊才鬆口,在賠償的時候是分著給姑娘家剩下那三口給的,還幫姑娘的哥哥找了份薪資不低的工作,算是補償到位了。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家的親戚聽說了姑娘家得了一大筆的賠償金就鬥膽跟殷世韓開口要錢,說什麼姑娘以前也是吃過他家飯的,冒出了一個就冒出了兩個,都想從殷世韓家裡撈一點,這不就是送上門的貪財鬼嘛。
“不隻是隆城的綁架未遂案,連樺城的綁架案也是他們找人做的,吸取上次的教訓,這次才能一下綁了那麼多人,還有可能牽扯彆的事,隆城作案的那個被當場擊斃了,但還有幫手沒揪出來,如果沈寧他們去救人順利的話,會趕在他們滅口前找到人問到點東西。”
“可...殷世韓不是已經死了嘛?”
梁雪初不屑笑道:“就殷世韓那個腦子他想得出前招可想不出後路,他會花錢可不會用錢,所以才會被人榨乾了價值後隨便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