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人本身的努力
“您這個說法，人能不能順，全看命？”
黃導微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太主觀，否定了人本身的努力？”
“對，我覺得人首先要學習，有了一定的認知，才能去到對應的專業，然後才能順利的參與各行各業的各項工作。”
黃導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其實努力在成功的道路上，隻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你想想，一萬個人裡麵能出一個像小秦總你這樣的人才，這概率有多小。而且到了你這個層次，努力的作用就沒那麼關鍵了，更多的是要看時勢，看命運的安排，看的是個天時地利人和。”
說完，黃導挑眉看向秦浩，隨後熟練地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繼續說道：“我在這行摸爬滾打二十多年，見過太多天賦異稟、才華橫溢的人，他們的策劃方案也十分驚豔。可到最後呢，要麼成果被領導據為己有，要麼方案根本沒辦法落地實施，就算實施了，也可能被競爭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對比起來，你已經算是很順遂了，說不定上輩子積了大功德，老天爺這是在補償你呢。”
“確實，一路走來還算順利。”秦浩輕輕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他努力回憶前世，卻想不起做過什麼特彆了不起的善事。也許是曾經給路邊的乞丐施舍過十塊錢；也許是撿到手機後，在原地耐心等待失主來認領；又或許是把自己因為發福穿不了的衣服，定期寄到貧困山區。再不然，難道是因為自己從小無父無母，全靠同樣孤苦伶仃的院長奶奶撫養長大，上天可憐他，才安排了這場靈魂穿越？
可這世上貧苦之人多如牛毛，總不能每個人去世後都能穿越重生吧，人死百事消，這個想法顯然也無法得到驗證。
關平站在辦公室裡，神情凝重，手心裡全是汗。他死死盯著那份剛收到的收視率報告，仿佛那是一份判決書。隨後，他“啪”地一聲將報告狠狠摔在桌麵上，抬手用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竟然跌到了0.7！”關平喃喃自語，聲音裡透著絕望。
他怎麼也想不通，一檔節目怎麼能慘到跌破芒果衛視近十年來的最低收視紀錄。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去想象高層們看到這份報告時會是怎樣的雷霆震怒，更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問責風暴。
關平緩緩坐了下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當初楊徹總監所承受的巨大壓力。
那時的楊徹，能統籌運營十個爆款節目，還讓每個節目的收視率都穩穩當當，就連當初跟小秦總對陣的時候也能維持住爆款不墜，現在才知，那是何等的厲害。
關平越想越懊悔，早知今日，當初楊徹離職的時候，自己就該厚著臉皮去取取經，學習學習人家是怎麼做到的。
如今，自己深陷困境，卻連個能請教的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這才哪到哪，自己費儘心思才得以上位，這下自己的威望直接被打了個稀巴爛，想象就知道，這份成績，大領導麵前和零分沒什麼區彆，這完完全全是天崩開局！
“叮叮叮”電話鈴聲將他嚇了一跳。
“喂。”
“來我辦公室，咱們聊聊。”龔少平台長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龔台……”
“快點！”
關平掛掉電話，皺眉歎了聲氣，就這一次失利，應該不會給自己調崗，大概……應該？
相較於關平，李龍輝這邊心情比較愉悅，哼哼唧唧的唱著凱旋小調，手裡邊泡著功夫茶。
他麵前坐著一位頭發半黑半白卻梳理一絲不苟的中年人，身穿筆挺中山裝，身材消瘦，麵容紅潤，整個人的氣質比較親和平淡，此人正是紀文睿。
他手中正拿著一份收視率報告逐頁翻看著，每一頁都仔細端詳許久。
“師傅，怎麼樣？”
紀文睿端茶喝了一口，眼睛卻未離開收視率報告，笑著說道：“數據都挺不錯，比你那會兒肯定是強多了，我分析著《古鎮》後期應該能和《我是歌手》持平，在第九期之後，兩個節目都會出現降幅，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
李龍輝聽到紀文睿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眉頭不自覺微微皺起，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問道：“師傅，真就有這麼厲害？”
紀文睿瞧了他一眼，輕輕歎了口氣，無奈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裡在琢磨啥？你是不是想著能超過這位小秦總，踩著他，乾出一番名堂？”
“我確實有這打算。”李龍輝倒也沒遮遮掩掩，直截了當地承認了。
紀文睿神色一正，認真說道：“那你可曾想過，要是我不幫你，就憑你自己，有跟他較量的資本嗎？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得清楚自己有多大能耐。跟你說實話，這個秦浩不是一般人。我仔細研究過他負責項目的收視率報告，單說觀眾留存率這一塊，每份報告的數據基本都能穩定在85以上。
這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這是相當難得的成績，反正換做是我，肯定做不到。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可不單單是運氣，我研究過他的履曆，這才明白，原來這世上真有天才一說，有些人就是天賦異稟。”
紀文睿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可抬眼一看，李龍輝臉上仍是滿滿的不屑。
他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心想該說的自己都說了，再講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小龍這孩子，心思重，還愛鑽牛角尖，向來聽不得彆人說他不行。
如今自己加入節目組的事兒，外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為了保住自己多年積累的口碑和名聲，這項目還得繼續好好跟進，不能臨老了落了個晚節不保。
可惜，這位大名鼎鼎的小秦總確確實實牛人一個，自己老了，腦子沒有以前活泛，實在力不從心，可是又怕，怕一個不小心栽在這個小秦總的身上，說你老紀如今是真的老了呦，連個年輕人都拚打不過。
“師傅，您彆歎氣啦，您說的我都懂。”李龍輝臉上堆起笑容，趕忙拿起茶壺續上一杯茶，可那眼底深處，卻還是藏著一絲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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