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喝醉了?”崇楠將滿滿的一盆櫻桃放到石台上,拍打著手說道。
方茴疑惑道:“為什麼說又,他不常喝酒的。”
“對,是不經常喝,但他這個人,隻要和認識的人聊的開心,就非得喝個人事不省才罷休,這樣不行,以後結了婚必須得好好管管,喝酒誤事,對身體也不好。”
方茴緩緩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確實是這樣,是得好好敲打他一下。”
“李知許呢,怎麼就咱倆在這忙活。”崇楠皺了皺眉。
方茴美眸往樓上一瞥,無奈笑道:“和溫寧在樓上看電影呢,彆喊她了,今天摘了一下午梅子,手上都磨出泡來了,讓她休息會兒吧。”
“行,不喊她了,咱倆聊聊。”崇楠在石台上洗了洗手,從廚房拿了一袋瓜子出來。
“聊什麼。”
崇楠笑道:“好事將近,要結婚了呀,有什麼感想呢。”
“感想……”方茴將櫻桃往盆裡一扔,往竹椅上一靠,思忖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有些期待,也有一點慶幸,也有一點不知所措,也有幸福,也有開心,更多的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秦浩啊,現在看是挺極品的。”崇楠輕笑一聲,若有所思的說道。
“覺得可惜了是麼,知道你有想法,但沒辦法,我比你提前一步。”方茴斜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繼續低頭乾活。
崇楠麵色有些不自然,佯裝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是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想法,替你開心還來不及,你倆好好的,直說了吧,他可不是我的菜。”
“你啊……”方茴似笑非笑道:“我說的是,結婚搶到你前麵了,你說的是什麼?”
“哦,你彆這麼看著我,渾身不自在。”崇楠被盯得發虛。
“姐妹這麼多年,你覺得我看不出來,有時候你看秦浩,眼睛裡像是帶著鉤子一樣,要把他吞下去那種。”
“也就你把他當個寶貝,我才不稀罕。”崇楠尷尬一笑,擺了擺手。
“好吧,我也就隨口一說吧。”
“彆想那麼多。”崇楠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方茴唇角輕輕上揚,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後便低下頭,專注地繼續采摘櫻桃。簡單的勞作,能讓她的心平靜許多,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她了解崇楠。
從兒時到現在,她見證了崇楠為達目的,有時會不擇手段的模樣。
或許這和崇叔的教育方式脫不了乾係,在崇楠的觀念裡,隻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想方設法弄到手。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在對待自己和李知許的東西時,崇楠更多地表現出給予和謙讓。
對於姐妹們的私有品,即便再喜歡,她也絕對不會去拿,去搶。
方茴對她的這一點品行深信不疑,也堅信她絕對不會觸碰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道底線。
她篤定崇楠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也同樣堅信秦浩的為人,人要是想活的自在,就儘量不要去賭所謂的人性,哪怕一切不提,她也覺得自己的運氣一向很好,包括感覺也一向很準。
樓上傳來“咯吱咯吱”踩樓梯的聲響,正想著,就見李知許像一陣風般“嗖”地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