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回來想了半天才明白,其實根本無關什麼管理學,正兒八經的管理者都是同一個路子,如何在血肉磨坊裡做那個控製搖杆的人,還得保證自己精神足夠強大,不會被那些哀嚎聲影響到自己的心智。
那些家傳一代又一代的企業家都是些變態。
就像崇楠,她壓根就不可能站在打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她含著金湯匙長大,從小就是剝削階級的立場,從始至終鑽研的都是如何讓員工付出更多,如何能壓榨更多的剩餘價值哺育集團的發展。
這種觀念已經深入到她的骨髓裡邊,所以她對為員工謀福利這件事嗤之以鼻。
她的說法是,首先身為集團的一份子,底下人要先考慮能為集團做什麼,當創造了足夠的價值,產生了大量的盈餘之後,我們才要考慮能為他們做什麼。
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永遠都是得不到滿足的,你給了這個,他們就會想要其他,隻有當他們迫切需要,我們恩賜的,他們才會去感激。
集團是咱們的事業,但隻是他們人生中的一處車站而已,他們可以換工作,那咱們要是經營不當,那就會付出更多的代價來補漏洞。
有時候秦浩都感覺要被這個冷血女人帶偏了,她哪裡懂自己的底牌有多少,也許這是崇楠沒有安全感的體現,她不認為自己的創意可以源源不斷,所以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集團運營上麵,放在了培養核心人才的投入上麵,旨在培養出更多的“核心驅動力”來讓集團向前走。
……
方茴讓葉嫻帶去天海參加一個演唱會的預熱晚宴,目的是為了拿下東輝體育館這個娛樂圈必爭之地,作為巡演其中的一站。
當然,她到現在還是不習慣參加這種場合,所以也就是露了個麵,與所謂的名流們寒暄客氣幾句就來到了房車上和男朋友視頻。
今日她妝容精致濃豔,一改往日清淡風格,黑色露背禮服勾勒出綽約身姿,整個人散發出攝人心魄的魅力。
秦浩望著屏幕裡的她眼前一亮,交往時間雖久,可每當短暫分離後重逢,他心中仍激蕩著如初遇般的心動,恰似熱戀情侶初次約會時的期待與雀躍。
男的說:今晚彆回去了吧,我帶身份證了。
女的含羞微嗔,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不回去咱們去哪。
能讓秦浩都有這種悸動感,實屬難得。
“今天有什麼不同麼,為什麼這麼看我?”方茴早就注意到他炯炯的眼神。
“沒什麼,明天回來麼?”
方茴抿唇道:“你說讓我什麼時候回,我就什麼時候回。”
“要不今晚回來?”
方茴兩頰泛紅,看了眼時間,點了點頭。
也是同樣的,交往時間這麼久,秦浩在想什麼,隻要眨巴眨巴眼睛,她就能猜出來,有一點她也在疑惑,為什麼交往這麼久了,每次還是這樣的猴急,那狂暴的模樣,恨不得將她吃了一樣,所以睡衣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買新的,更彆提他還總是網購那些羞人的私密衣服,每次穿上自己都不敢照鏡子。
“哎呦,臉都紅了,想什麼呢。”葉嫻回到車上,看見她這副模樣調侃道。
“沒想什麼。”
“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剛才和小秦視頻聊羞羞的話題了是不是。”
“呸,我才沒有。”
“切,回酒店吧,累死了。”
方茴卻淡淡的說道:“我讓阿吉買了今晚回青市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