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萬。”
她輕嗤一聲：“這點兒零頭還抽什麼，直接打給她吧。”
這還嫌少了，虞城這樣的老戲骨才六百萬片酬，還是友情價，往年人家隻收一百五十萬，去年憑實力熬到咖位提升才漲上來。
林海音哪兒都好，就是開口必談千萬的做派不知道叫人如何評價。
要說演技，星河集團綜藝基地那幫《典籍》特邀演員才叫真功夫，要哭便哭，要笑便笑，神情轉換間分寸精準，單是一個微笑便能演繹出多重意味。
回頭再抄個…不是，回頭再寫個合適的劇本，一定拉那麼一兩個進來，便宜，還好用。
“你覺得林海音要的貴啊。”
秦浩嘴角上揚，輕笑道：“也就還行吧，咱們自己人還是得照顧一下的。”
葉嫻眉梢輕挑：“彆的不談，她上一部戲的男主跟她同咖位，現在片酬五千萬呢。比起那些人，她要價還算規矩——畢竟沒經過經紀公司層層扒皮。我要是真黑心腸，她這報價至少得翻個倍。”
秦浩冷笑一聲：“五千萬？這哪兒是請主演，分明是花錢買渠道宣發吧？”
葉嫻替他添了杯茶，指尖叩了叩杯沿：“個彆藝人確實拎不清，但多數是經紀公司在背後操盤。他們把藝人當搖錢樹，尤其是簽了長約綁定的新人合同，公司抽成能占大頭。藝人不多要點兒，到手裡連零頭都剩不下——這行裡誰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妹崽托腮望著落地窗外的霓虹，指尖繞著發尾打轉：“娛樂圈水深我不懂，反正我們才是真周扒皮，你看昂，流量分成全吞不說，還變著法兒讓我們自掏腰包買推廣，說是‘投資自己’，實則連骨頭都要啃得乾乾淨淨，現在想起來真是噩夢。”
“那現在開心麼？”方茴輕輕揉了揉她的後頸。
妹崽衝她比了個心，眼睛亮得像浸了蜜糖，聲音裡裹著暖意：“開心啊！跟我同期上綜藝的幾個明星，聽說我拿大頭，公司經紀抽小頭，都酸溜溜地揶揄我吹牛。這才知道，嫻姐是真護短，方茴姐是真把我放在心尖上疼。”
葉嫻不知想起什麼，眉峰驟然揚起，指尖“啪”地拍在茶幾上：“你啊！昨天你經紀人說你偷摸躲在化妝間啃麻辣燙，歌手的嗓子比眼珠子還金貴！你方茴姐當年連溫白開都要兌到三十八度才敢喝，你倒好，直接往嗓子眼兒裡灌辣椒精？再這麼作踐自己，明天就打包去給林海音作配角，彆在這兒砸我的招牌！”
“聽起來倒像是給她升咖位呢。”秦浩倚在沙發扶手上，輕飄飄地補刀。
妹崽微不可察的瞥了秦浩一眼，丟給他一個狠狠的眼神，緊接著又垂下頭。
葉嫻胸口劇烈起伏，呼呼道：“道理你都明白，就是老是犯忌諱，真氣死我了！”
“隻是偶爾嘛。”妹崽有點委屈，她當音樂主播的那些年，從來都是想吃什麼吃什麼，但基本上也沒有影響過唱歌水準。
“以後控製控製，想吃過幾年，現在多關鍵的時候。”
“好吧。”
方茴在一旁勸慰道：“偶爾吃一次沒關係，但不要多吃，不然真的會傷到嗓子，嫻姐說的沒錯，咱們這一行，最珍貴的就是嗓子呢。”
秦浩攬過她的肩膀，柔聲道：“唉，當個純粹的歌手說實話也真是受罪，吃什麼都得斟酌一下，如果沒有真正的熱愛，很難堅持著一直走下來。”
葉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冷哼道：“有舍必有得，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全都要，往往什麼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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