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灤的話是有道理的。
殷書筆這種級數，比如破鏡這種大事，提前會有規劃，而現在正是她最忙的時候……
應該不會是她。
那麼會是誰呢？
等巫玄過來的時間裡，每個人的腦子裡都在畫圈圈，渡靈宗和巫神殿的區域，配得上這種規模的雷劫的高人，不算太多。
挨個想一遍，實在也是想不出人選。
本來還能往妖獸的方向想一想，但這外麵的陣法，精妙絕倫，妖獸哪有這個本事。
這些人中間，隻有柯翔飛往鹿攸寧的方向去想。
修冥說巫胤是姚桃的庶兄，這一次，鹿攸寧能夠從陣法中逃出去，就是他的功勞。
換言之，巫胤一直跟著鹿攸寧。
如果渡雷劫的人不是殷書筆，布陣之人也不會是鬼王，巫胤的可能性就變大。
再往下推理。
鹿攸寧的可能性也變得大了。
她可以是姚桃轉世，可以兩年半境界突破至合體……為什麼不能再創造一個奇跡呢？
柯翔飛愈想愈覺得可能性大。
抬起頭，他淡淡地笑。
狀似無意地四處看看，最終目光落到葉灤的臉上，眼睛眯一眯，眼瞳微微抽緊。
葉灤敏感，也眯起眼，與他對視一眼。
二人有默契。
葉灤：要打？
柯翔飛：做好準備。
葉灤還是笑，輕輕搖頭：跟古魔作對，你不想活了？
柯翔飛抬眼看看遠方：大不了躲遠點。
葉灤垂眸，他很清楚，能讓柯翔飛賭上全部的，隻能是鹿攸寧。
所以……
側過頭，他又聽一會兒天雷的頻次，雖覺不可思議，但……還真是有這種可能性。
無語地笑，跟著歎一口氣。
抬起眼，他微微頷首：我把白虎獸喊過來。
柯翔飛已經召喚了蛇獸。
真要打，沒有它們不行。
幾個眼神之間，風輝宗的命運被這二人決定了，而名義上的宗主風輝還在事態之外。
葉灤踱步過去，笑眯眯地問他，“這附近有小秘境麼？”
風輝作出沉思狀，“這地方很邪門，感覺應該是有秘境，仔細看卻沒有，似乎被封存了。”
葉灤眉毛微微一挑，“還有你看不出來的秘境？”
風輝也是納悶，“你有沒覺得這裡的氣息很涼，剛才我一腳踩下去，好像踩到了冰原，一股涼氣竄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哪裡？”
“這裡有陣法，我也說不出來是哪個位置。”
風輝聳聳肩，搖著頭說，“也有可能是陣法的原因，總之邪門的很。”
葉灤神色凝重一些，想一想，他又問，“所以這裡一個秘境都沒有？”
風輝不明白他的意思，猶豫片刻，“進到陣法之前，倒是看到一個很小的秘境。”
再小的秘境，裝你也夠了。
葉灤鬆一口氣。
不再搭理風輝，轉過頭他與風萬行說話，“你們蕭宗主大乘境界這麼久，怎麼還沒有飛升？”
話題扯得有些遠。
風萬行明顯噎住，“這是我能打聽的事情嗎？”
葉灤拍拍他，“那有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被你們蕭宗主寄予厚望的芮俊……入魔了。”
看風萬行瞬間驚起的雙眸，葉灤語重心長，“月明宗我隻看好你，宗主之位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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