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天道要亡他？
再抬起頭，班禹興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精神狀態也有異意，好像喝酒喝高了，他有狂浪瘋顛之感。
鹿攸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咱們拚了！
城外，歸陌兮終於走到了鹿攸寧的身邊。
低下頭，他小心地幫她整理袍衫。
手指觸到臉頰，可能被天雷劈過，體內還有電流。兩人都有被電觸到的感覺。
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目光觸到，好像也有電流，閃出了亮光。
尷尬了。
鹿攸寧的麵孔通紅。
“大師兄，我自己來。”
她翻出一張去塵符，往身上一貼，轉瞬之間，身上煥然一新了。
而天雷還在天上翻滾著。
此刻又是一記響雷。
鹿攸寧抬頭看一眼，嘴裡咕嘀著，“假模假樣的乾嘛呢？”
歸陌兮捂住她嘴，輕聲說話，“不要刺激它。”
鹿攸寧感受到他手掌乾燥的溫度，在這種緊張的時刻，春心卻開始蕩漾。
咳，這麼也……太不應該了。
歸陌兮鬆開了手。
抬起頭，他神色稍顯嚴肅，“難得天道也有思慮不定的時候。”
鹿攸寧輕輕一笑，“思考是做個好天道，還是壞天道？”
說完這句，她突然對著天空大聲地喊，“公道自在人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心向前是決定……”
沒等她喊完。
“轟”的一聲巨響。
一道紫雷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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