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滿臉不悅，“人族憑借修煉，可以飛升成仙，甚至成神。巫神殿屬人族，機會相同，神界不乏巫族出身的神。他們分散各處，據本帝所知，鬼界也是有的。”
這個回答中規中矩，鹿攸寧卻不滿意。
“傳說巫族有超凡的神通和法力，能夠操控天地萬物，甚至改變乾坤。他們這麼牛逼，還做什麼神呢，直接統一神界不就完了。”
這話……
鬼帝的目光明顯深沉了。
然而鹿攸寧又是一笑，還是調侃的語氣，“可能巫神殿沒這個想法，但是天道有想法，覺得巫神殿對他們是威脅，背地裡使壞，借著魔仙大仙的結局，把一界分成三界，把巫神殿踢去靈力全無的人界。甚至……”
她眯起眼，冷淡的表情，“仙魔大戰其實就是以天道為代表的神族挑起來的。”
“放肆。”
鬼帝氣咻咻地站起身，手掌一翻，一柄短劍現於掌心，掠起的寒氣涼了一整個大殿。
“你竟敢誹謗天道。”他怒聲斥道。
之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嗖”一下，身形已經掠到鹿攸寧的邊上，且向她刺了一劍。
哎喲。
鹿攸寧整個人都精神了，她有淩波微步，技術性後撤，正好歸陌兮補位上來，一招劍斷塵歸，擋開了鬼帝的攻擊。
鬼帝哼一聲，接著又是幾招。
論劍招，歸陌兮哪有可能怕他，招招有著落，又招招有攻勢，因而速度奇快，轉眼之間，二十幾招過去了。
鹿攸寧看得眼花繚亂，不過她還有自己的目標。
再次技術性後撤，撤撤撤，一直撤到殿門的位置。
“hi。”
她和黑無常打招呼，“看得過癮嗎？”
黑無常看得專注，被陡然出現的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過來了？”
“找你聊聊。”
“聊啥？”
“剛才出去的那個小神是誰？”
黑無常搖頭，“我頭一回來羅浮山，對這裡的情況不熟，也不認識這裡的小神。”
鹿攸寧眯起眼，半笑不笑的樣子，“騙人鼻子會長。”
黑無常下意識地摸一下鼻子，然後又覺出不對，“你才騙人。”
“我不騙人。”
鹿攸寧雙手抱臂，嘲笑的口氣，“你看那個小神的表情，初時是震驚，然後是心懷鬼胎……”
有這麼明顯麼？
黑無常覺得她在誆人，“瞎說，我哪有可能……”
“他是巫神殿出身的神，對吧。”鹿攸寧一言以概之，“陸之道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把我們引來這裡。”
黑無常還是搖頭，“我不知道。”
他聽到鹿攸寧與鬼帝的對話，而道林正在往上衝殺的過程當中，黑無常自認階級低下，不敢摻和這種高大上的題材。
說著，他飄起來，打算飛出殿門，遁形而去。
但鹿攸寧哪是個好相與的，話說到一半，無論如何都要從他這裡擠出點消息。
承影劍出手，一招萬劍歸心，封了他的去路。
黑無常的武器是棍子，看著普通，其實是玄鐵打製而成，一套棍法下來，也是有威力的。
而且一寸長一寸強，竟然把鹿攸寧逼開了一米多遠的距離。
他還是想跑。
但是鹿攸寧有飛天盾，飛出來從上往下，瘋感十足地砸砸砸。
自從化出盾靈，飛天盾就是這副模樣。
按貓的話講，它是被盾靈的叨逼嘴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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