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句話太過意味深長。
鹿攸寧低下頭，又嗑一粒瓜子，之後她也笑，“掌櫃準備些零食，晚上咱們一起看熱鬨。”
“你們不想要？”
“想要，但不知道要不要得起。”
掌櫃嗬嗬，眼風朝歸陌兮的方向飛，“你們說要不起，那客棧裡的那幫蟊賊全都要不起。”
鹿攸寧大概懂了，晚上暗市這邊有什麼驚世絕倫的物件出現，交易雙方嚴陣以待，四周有許多虎視眈眈，想要搶奪的人（妖獸）。
所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有好東西，當然要看一看。
壓低了嗓門，她小聲地問，“掌櫃想要嗎？”
“不想。”
掌櫃答得乾脆，“我客棧開得好好的，沒必要攪和渾水。”
鹿攸寧點頭，“有道理。”
簡單交流（打探）一番後，鹿攸寧與掌櫃約好黃昏一起嗑瓜子，繼續交流（看熱鬨）。
“多備幾把椅子，我這邊人多。”
掌櫃來者是客，來者不拒，樂嗬嗬地應下，“好好好。”
“暗市今晚有交易一樣很多人都想要的東西。”
路上，鹿攸寧與另外二人做交代。
二人都是簡單地“嗯”。
境界都很高，識海探出去，聊天內容全都聽到了。
鹿攸寧後悔，早知道放一道隔音符，不至於顯得這麼沒有成就感。
“你們猜會是什麼？”
她問。
“修真界天靈異寶多了去，萬年下來，器修們也貢獻了很多不世出的寶貝，比如你那個幻靈鏡。”歸陌兮沒有明確說猜不出來，但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晗昱點頭附和，“對。”
“那咱們……”
鹿攸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按既定方針？”
歸陌兮點頭，“順便砸他們一筆大生意，今晚就是一箭三雕。”
鹿攸寧發現他的內核真是穩定，目標明確，不貪不嗔。
晗昱就表現出猶豫，“不打算看一看？”
歸陌兮淡定，“想到要看，你就落了下風了。”
鹿攸寧給他點讚，“大師兄說得對！”
一邊說，一邊就到了城門口，風萬行果然倚在城牆的位置，看到三個醜貨過來，他皺著眉頭，完全不想搭理的樣子。
小樣，還有容貌歧視。
鹿攸寧故意湊過去，賤兮兮地笑，“小哥，在這兒等情妹妹呢？”
風萬行麵色鐵青，瞬息拔出長劍指住她，怒聲道，“妖貨，離我遠一點。”
鹿攸寧瞪圓了眼：妖貨？他當我是妖獸化形？
有……這麼醜麼？
摸一摸臉，她非常的不自信。
歸陌兮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笑得夠嗆。上前拉過她，語氣很淡，“那就離他遠點。”
鹿攸寧氣急敗壞的口氣，手指虛虛地點著，“對，有本事彆跟著我。”
風萬行聽出不對勁，連忙收起劍。
“是你們啊。”
鹿攸寧哼一聲，昂起頭顧自往前走。
歸陌兮雲淡風輕地跟著。
後麵隻有晗昱，風萬行尷尬地摸摸後腦勺，“你那兒還有那啥嗎？”
總算有個大局為重的。
晗昱隨便摸一張人皮麵具，又往他的臉上一抹。
嗯，之後誰也不用笑話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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