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昱是妖獸，比之人修，他的嗅覺視覺等各方麵都要強一些。
坐下的同時，他便示意風萬行朝對麵看，“芮俊在對麵。”
受了鹿攸寧的開導，風萬行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可以用平常心來看待曾經敬仰敬重，視為偶像的芮師兄。
轉頭去看。
那邊應該是一個丹藥鋪子，二樓是接待貴客的包廂。
與茶樓的意思也差不多，隻不過那邊要貴上很多。
芮家據守北方，冰天雪地看著苦寒，卻有很多彆處沒有的妖獸與靈植，在世家裡頭是排名前三的富裕家族。
芮俊在月明宗得到重視，除了他的天生劍骨的天品靈根外，還與他的闊綽的家世有關。有他在的時候，芮家每年都會往月明宗捐送財物。
芮俊入魔，對於修真界著名的窮劍宗來講，不僅僅是後續無人，還有事實的財物損失。
而他來了萬聖城。
歸陌兮也在看，他注意的是芮俊邊上的那位長須男子。
手指在桌上點一點，他淡聲道，“芮英卓也在。”
鹿攸寧聽過這個名字，“芮俊的叔叔？”
風萬行來了精神，目光炯炯，“宗主也給芮長老發了宗主令。”
“他也是月明宗的長老？”
“嗯，之前他在芮家的領地閉關，有八百多年了，兩年前剛剛出關。劍陣之事，宗主也算了他一份。”
鹿攸寧倒沒想到，又看一眼，她稍顯不解，“做到月明宗的長老，又閉關八百多年，他年紀應該挺大的吧，但是看著還行啊，最多三十歲。”
風萬行偷偷地看一眼歸陌兮，“歸大師兄看著比他年輕多了。”
鹿攸寧瞪他，“偶像是獨一無二的，誰都不配與大師兄比。”
風萬行噎住，自動閉麥不再說話。
鹿攸寧放出識海，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半道被歸陌兮的識海擋回來。
“不要探，芮英卓很霸道，放了境界壓製，你敢過去，他就敢震碎你這抹識海。”
“這麼凶？”
“月明宗的劍修原本就很凶。”
歸陌兮意有所指地看一眼風萬行，“一言不合，拔劍相向。”
鹿攸寧聽得哈哈地笑，“確實。”
風萬行繼續閉麥。
柯翔飛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奇地看著他們，“有什麼我該知道，卻還不知道的事情？”
鹿攸寧不再取笑風萬行，轉過頭小聲地柯翔飛介紹了萬聖茶樓的情況。
“今晚有大交易？”柯翔飛若有所思了片刻，之後淡淡說話，“不影響我們的行動，最好是把這夥交易的人都砸在裡頭。”
他與歸陌兮的看法一致。
然後，他又提供一條信息，“你們過來前的一刻鐘，白毛姬萊坐在芮英卓對麵的位置。看神情，他們似乎發生了爭執，但是芮英卓比較……呃，就是你說的霸道，白毛姬萊怒氣衝衝地走了。”
鹿攸寧的目光落在芮俊的臉上，“入魔之後，他的精神狀態比之以往還要穩定一些。這……正常嗎？”
龍傲地日常吃瓜，偶爾也會插上一句。
當然是在識海裡。
“你有沒發現，他的境界不比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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