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冒頭出來的是白無常。
“哎喲小祖宗啊，你在玩啥呢？”
鹿攸寧笑眯眯，“沒有玩啊，就是想把你們找出來，聊聊天。”
“我們很忙的，哪有空聊天。”
白無常揮揮手裡的招魂幡，苦著臉與她訴起了苦，“最近的鬼怨氣都重，小鬼差們根本套不住，我和我那個黑兄弟快要跑斷腿了。”
“這麼厲害？”
鹿攸寧笑眯眯，“蒼家主是暴斃，怨氣應該衝了天，他變成怨靈了嗎？是你和黑無常一起套的嗎？”
白無常傻眼，歪著腦袋，“所以你是來探聽這個的？”
“嗯。”
鹿攸寧乾脆利索，“他是暗市的老大，在修真界放我的通緝令，聽說他死了，我來探個究竟，以備後患。”
聽著有些因果關係，而且白無常也知道，這貨不好惹。
他老實回答。
“你說的都是對的，蒼家主是暗市的老大，突然暴斃，並且變成怨靈了。我和黑無常合力，兩根鎖鏈把他套來的鬼界。他不肯轉世投胎，在閻王殿裡大喊大叫，說天道會帶他成神。”
鹿攸寧聽得津津有味，“那天道來帶他成神了嗎？”
白無常瞪圓了眼，“怎麼可能。”
鹿攸寧滿是不屑，“天道真不是個東西啊，自家的狗，沒了利用價值就這麼一腳給踢開了。”
白無常嚇得腦袋一縮，“天道無處不在，你彆瞎說啊。”
“無處不在？”鹿攸寧幫他指出bug，“真那樣，就不需要往修真界放眼線了。”
白無常沒奈何，“行了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這劍亮晃晃的，影響鬼界的風水，收好了，然後趕緊走吧。”
鹿攸寧連連搖頭，“我還沒問完呢。”
“還有啊？”
白無常摸摸腦殼，“你先把劍收了，然後看看還能聊點啥。”
這個可以。
鹿攸寧果然收了劍，然後就搖頭，“這地方陰氣真重。”
“鬼界的出口，你想怎麼樣？”
白無常甩了甩招魂幡，沒好氣地說，“問吧，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你彆為難我。”
鹿攸寧嘿嘿一笑，“我有點好奇，姚桃是怎麼喚醒古魔湮滅的？”
白無常朝她翻白眼了，“那是巫神殿做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姚桃怎麼去的鬼界？”
“不是我收的。”
“黑無常收的？”
這問題不容易回答，白無常思想鬥爭了片刻，最後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
“黑無常好像回來了，我換他來跟你講。”
說著，他身體一晃，消失不見了。
等就等，鹿攸寧也不著急。隻是這地方太陰冷，她往後挪一些距離，拿出蒲團坐下。
巫胤在識海裡說話，“想知道為什麼不來問我？”
“主要是問蒼家主的事情，一帶二便，多問一些。”
鹿攸寧神情淡淡，“而且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你是巫神殿的人，沒必要讓你背上叛徒的名號。”
巫胤苦笑，“我已經有這個名號了。”
鹿攸寧不以為然，“彆人講的不算，你要有標準，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是叛徒，那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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