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仕的表情微妙起來，挑一挑眉，他若有所思地問，“你有一了百了的方法？”
鹿攸寧也挑起眉，“你們沒有一了百了的方法？”
聞仕笑了，“天道之上有天命，逆天命而行，你的一了百了的辦法，可能是天崩地裂的結局。”
鹿攸寧倒是沒想到，眼珠子轉一轉，她問，“所以，天道想夾帶私貨，必須順著天命的方向。比如，在我的升級雷劫裡加幾個紫雷……”
聞仕麵不改色，“你很聰明。”
鹿攸寧點頭，“再比如，借著魔、仙、人三族的世紀大戰，將巫神殿扔去靈力儘無的人界，變相廢了他們。”
她什麼話都敢說，梁掌櫃心臟“怦怦”地跳，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神情惶惑不安。
晏岢也是緊張，誰不知道丹雲宗的開宗老祖，丹劍雙修，兩者的境界都是滿格，劍術修為不亞於那時的月明宗開宗老祖祁鼎。
飛升仙界，成神。
與同樣成神的道林老祖相比。
他們連他的氣息都感覺不到，可見得境界差距之大。
他若發難……
晏岢不敢想，隻能悄悄地往前站半步。萬一……他也可以幫小師妹擋上半個身位。
空氣好像滯了流動。
聞仕看過去的眼神淡淡如水，語氣也是清淡，“你替巫神殿抱不平？”
鹿攸寧笑笑，“我替大姚王朝，以及傅家抱不平。”
聞仕垂眸，“凡事種種都有出處，魔族想要奴役人族，仙族幫助人族，雙方大戰，這是必然。大姚王朝有魔族血統，傅家有仙族血統，兩者天然對立。”
鹿攸寧笑起來，“聞宗主當時還在修真界，就算您此刻已經成為天道之一，當年的事情也與您無關。”
聞仕居然語噻。
而鹿攸寧繼續說話，“不過我猜把持天道話語權的，還是那幾個……”
說著她認真打量起他，“我境界雖然也沒有特彆的高，但是您就坐在麵前，我依舊感受不到氣息，這也太奇怪的。畢竟我也是見過道林老祖的，他也成神，就算與您有些差距，不至於……呃，所以我大膽推測……您其實還在仙界吧。”
被她這麼一點撥，晏岢的目光也深邃了，對哦，道林老祖也是神，但他是有氣息的。
所以這個是分身？
沒等他多想，聞仕出招了，身體四周飄浮起白色的氣霧，以及蓄勢待發的劍影，哪怕隻是一道分身，整出來的場麵也是震撼。
梁掌櫃這個慫貨，已經縮去櫃台下麵躲好。
晏岢剛想拔劍，卻被境界高出兩輪的鹿攸寧推去邊上，“五師兄，給大師兄傳消息。”
“啊？”
他懵了，好歹讓他打一架啊。
下一秒，承影從袖管竄出，一頭衝進白霧。
呃！
下下一秒，也又衝回來，回到袖管躲好。
“這個太強，我不行。”
難得小蘿莉也有投降的時候。
把鹿攸寧給整不會了。
“祖宗，這個能打不？”
龍傲地老早掂過份量，“不行，打不過。”
“巫胤，你呢？”
“你把幻靈鏡對準我，可以試幾招。”
草，拚一個煙消雲散的結果，還隻是試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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