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剛才你怎麼不解釋清楚?”柳煙雨踢江城感到不值得,畢竟夏冰玉能被救出來就是因為江城,“你剛才要是說出來的話夏冰玉學姐就不會相信蔡建偉了,你……”
柳煙雨情緒有些低落,江城作為好人還整天被人冤枉,更加可惡的是夏冰玉甚至還用女款t恤來羞辱江城,不知不覺間柳煙雨已經把蔡學長這個稱呼變成了‘蔡建偉’,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變化。
因為柳煙雨已經見識到了蔡建偉的厚顏無恥,這種學長根本不值得她去尊敬,索性直呼其名。
看著柳煙雨忿忿不平的樣子,江城微微一笑,很是灑脫:“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了麼……其實我並不在意他們是怎麼看我的。之前幫助夏冰玉也是因為你我才會出手,要不然的話我也懶得理會她是生是死。人家不願意相信就讓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們何必做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呢?”
似是覺得這個比喻有些羞恥,柳煙雨瞬間漲紅了臉。
“可是……可是我不想看到那些人羞辱你,你是很好的男生,我從始至終都相信你的為人,同樣我也不想讓那些人誤會你,明白嗎?”柳煙雨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倔強,江城微微動容,這種被關心的感覺之前他很少體會到,尤其是來自柳煙雨這麼淳樸的女生的關心,江城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雙目對視許久,柳煙雨眸子裡多了幾分異彩。
很快柳煙雨俏臉上露出抹慌亂,緊忙轉移了視線,支支吾吾道:“總之下次要是還有人這樣看扁你,學長就讓那些人睜大眼看看你的真本事!”
江城一愣,旋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隻是江城也不知道在他走了之後刀疤已經幫他把事情搞定,要不然的話江城還真想看看蔡建偉那家夥是怎樣落荒而逃的,想想都有點刺激。
就在這時候,江城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號碼他並不認識,正要接通的時候柳煙雨忽然說道:“夏冰玉學姐怎麼會給學長打電話?算了,我覺得還是不要接,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江城想想也是,便直接掛了電話。
柳煙雨詫異地看著江城,她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沒想到江城還真的掛了夏冰玉電話,她紅唇微張,詫異道:“學長,我隻是猜測而已,你還真的掛了夏冰玉學姐的電話?要是有緊要事情怎麼辦,要不要給她打回去?”
江城聳聳肩,露出無所謂的神色,道:“這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他和夏冰玉之間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用腳趾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餐廳裡。
夏冰玉更是露出了頹然之色,江城果然不願意接她的電話,她心中最後的那絲絲僥幸也都蕩然無存,她臉色蒼白地喃喃道:“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沒人回答得上這個問題。
江城和柳煙雨逛了半個下午,期間江城還戲稱柳煙雨喜歡什麼他都能幫她買下來,柳煙雨咯咯笑了起來並沒有讓江城破費,甚至還給江城買了雙幾百塊的休閒鞋,江城樂在其中,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幸福的來源並不是金錢,而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與奮鬥,似乎隻要能跟柳煙雨在一起,就算沒有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不過還沒到吃飯時間,江城就被張峰的一通電話喊回學校。
平時張峰是不怎麼打擾江城的,除非是極為緊急的事情,因此江城也不敢耽誤時間,把柳煙雨送回到寢室樓下之後便直奔圖書館門口的校內咖啡廳。
張峰三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見江城過來的時候三人都下意識起身相迎,江城朝他們壓壓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開門見山:“老大,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件事情又跟白初雨那個女人有關?”
“嗯!”
張峰麵色凝重,江城心中咯噔一跳。
這次不等江城問出口,張峰狠狠砸了下桌子,拳頭鐵青:“又是白初雨那個賤人,她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丹丹還完了欠款賬單,居然又找到丹丹身上。”
江城眸光閃爍,正要開口,張峰卻是擺擺手沉聲道:“丹丹自然是沒有那麼天真會相信白初雨這個賤女人的話,可白初雨這女人一肚子壞水,被放貸的人抓住之後說讓丹丹來還錢,甚至還偽造出了債務轉移的協議書,上麵有被白初雨這個女人哄騙丹丹按下的紅手指印。”
“於是放貸的人今天直接找到了丹丹,說要讓她還錢!”
砰!
張峰難以泄憤,又砸了一下桌子。
江城眼神也是變得無比冰寒,要是上次他決定要懲戒白初雨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說起來江城覺得這件事情跟他還是有些關係的。
“都怪我……”他內疚不已。
張峰雖然心急如焚也不可能歸咎於江城,而且要不是江城的話上次那個大窟窿就填不上了,他咬牙切齒道:“這不怪你,都是我沒用讓丹丹受苦了,還有白初雨那個賤女人,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
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王水照跟陳元方二人自然是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一旁安慰張峰,江城沉吟稍許後詢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隻有了解具體情況才知道該怎麼做。張峰也漸漸冷靜下來,他知道憤怒對事情進展沒有絲毫幫助,反而會增添亂子。
“他們說有兩條路。”
江城豎起耳朵聆聽。
“一……”
“這是最簡單的路,可也是最難的路,就是把白初雨欠下的30萬本金以及120萬利息一次性還清。”張峰幾乎是咬著牙齒開口,這對於他甚至是他們兩家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150萬可不是小數字,現在張峰甚至連殺了白初雨的心都有了,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說道:“二……”
“也就是再次向他們借貸,拆東牆補西牆。”
江城搖搖頭,這兩種途徑對於張峰都是沒有絲毫活路的,相當於兩杯毒酒,一杯急性一杯慢性罷了,江城皺了皺眉頭道:“遇到這種事情可以報警,還要把白初雨送進法庭。”
“要是能報警,也不會淪落至此。”
張峰語氣低沉,滿臉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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