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這話剛一說完,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屠天道?!天道早在太古就已經被閻羅重創崩碎,怎麼雲飛揚會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見眾人連麵上驚異之色,雲飛揚沉吟了片刻,說道:
“孤得閻皇傳承,自認承繼閻皇大願,一統陰界,複立幽冥。然當年閻皇已築萬仞高台,最終卻仍是功虧一簣,其中緣由,便是這三界天道。
而從當日大風建立之時的天罰,到如今太古靈族攪亂陰界,乃至三界之動亂,孤細細想來,仍舊是這殘存天道所為。
太古之時,天道雖然崩碎,但卻不曾徹底湮滅,方才,孤已從一乾叛逆處得知了,殘存的天道,此刻便藏身在這北邙深處!”
乍聽此言,眾人心中更如翻江倒海般難以平複。
但與先前得知帝君重出不同,天道尚存的消息雖然震撼,但卻不曾讓他們心生畏懼。畢竟,當年全盛時期的天道,都被閻羅打碎,天道的威嚴,已經不再讓人望而生畏。
作為上古天道的分神化身,申屠聽到雲飛揚說太古殘存下來的天道就在這北邙之中,心裡的激動,可是遠比旁人強烈得多。
畢竟,就是這太古天道,將他的前身上古天道推翻,並且鎮壓在了冥海歸墟之地。
雖然申屠仍舊是申屠,並非是真正的上古天道,但與上古天道融合之後,對於太古天道的仇恨,卻也是深深烙刻在骨髓之中的。
隻是心中激動歸激動,申屠在心中權衡一番之後,沉聲卻道:“王上,太古天道禍害蒼生,若能將之徹底滅殺,臣等自然是萬死不辭。
隻是這北邙之地,早在上古便是一處禁地,彆說那殘存的天道還在裡麵,就算是不在,當此三界局勢動蕩之際,王上卻也還需三思才好。”
雲飛揚想過自己的這個打算會有人不反對,是以方才他也隻是點了幾個人,並沒有將所有人帶去的打算。卻不料現在站出來反對的,偏偏就是他認為最不可能反對的申屠。
“申屠,莫非你將當年的血海深仇給忘了不成?”雲飛揚反問到。
申屠低下頭沉默了片刻,轉而臉色鄭重的說道:
“如此大仇,小弟如何能忘?隻是在小弟看來,現在確實不是報仇的好機會。若有朝一日,王上登臨帝君,便是王上不說,小弟也是要求王上相助的。”
見申屠這樣說,雲飛揚也實在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申屠對於太古天道的恨,絕對不會亞於太古靈族對於閻羅的恨。現在申屠之所以讓他三思,並不是他不想報仇,而是因為他覺得雲飛揚此刻的實力尚還不夠強大。
雲飛揚沉默不語,按下心頭的不快,冷靜的將事情又分析揣測了一番,長聲歎道:
“唉,孤本想一鼓作氣,斬斷動亂源頭。但聽得兄弟之言,卻也自知有些急了。既然兄弟都這麼說了,那此事便暫且記下。”
眾人對於申屠和雲飛揚的對話,都是一頭霧水的聽不懂。隻有知道申屠往事的宮保保,方才猜到了一些。但也不敢肯定。
“隻是,若是仍讓這天道安居北邙,酆都豈不是正好就落入了他手?”雲飛揚又是說道。
申屠見雲飛揚轉頭又開始擔心起酆都來,輕笑道:
“王上此言差矣!太古天道狼子野心,但如今卻不管做什麼都要借助外人之手,由此可知,它現在的力量,並不足以讓他直接出手。
酆都現在雖然走不得,但王上隻需派遣一隊強軍鎮守在此,以大風軍士的忠誠,難道這天道還能蠱惑得了他們麼?”
雲飛揚被申屠這一番話點醒,頓時恍然大悟,點頭道:“是極是極,若非是自身力量不足,哪裡還需要這般攪亂局勢,直接出手就是了!
好,李柯、石勇,孤便著你二人,率領手下一眾尊者,留在此地鎮守酆都。若天道敢有動作,即刻通秉與孤。
再有,王老實,你去找找之前就在這附近的藍旗部和煙火部,找到之後傳孤的命令,讓他們派出手下最精銳之軍三千,協助李道君等人,一並鎮守著酆都。”
王老實爽快的應了一聲,閃身便不見了。而李柯卻在與石勇等人商量一番之後,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
“啟稟王上,王上命我等看守酆都重地,臣等自然是絕無推脫。隻是現在這酆都已經是這般樣子,若要修複,臣等卻也是無能為力啊!還請王上恕罪!”
現在的酆都,鬼門關直接被夷為平地,黃泉路也是坑窪破爛,望鄉亭則隻剩下一根柱子完整,就連酆都主城牆,都被先前的那些道君挖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李柯現在的擔心的,不是怕會守不住酆都,而是擔心雲飛揚讓他們鎮守在這裡的意思,是要他們酆都這些損壞了地方修補回去。
雲飛揚當然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當即回道:“你們放心,酆都如何,孤心中有數,隻要你們鎮守在此,不要再讓彆人將它毀壞了去,那孤就絕不會難為你們。
至於修補酆都的傷處,孤自有安排,你們也不用去想。隻現如今酆都器靈‘誠君’,仍在沉睡之中,若他醒轉,一乾事宜,你們當聽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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