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寶憋笑憋得臉都紅了:"三爺,您這也是"榜下捉婿"啊?"
"去!"葉明笑罵著把帖子拍在他腦門上,"再說你就不用看了,回工坊盯著那批新鑄的陌刀淬火去。"
隨後葉明將那張灑金帖子輕輕折好,塞回小丫鬟手中,溫聲道:"替我謝過你家小姐美意,隻是今日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登門致歉。"
小丫鬟眨了眨眼,似乎沒想到竟有人會拒絕自家小姐的邀約,但見葉明神色溫和卻不容置疑,隻好福了福身,轉身跑回對麵繡樓。
李天寶在一旁擠眉弄眼:"三爺,那可是禮部侍郎家的千金!"
葉明搖著扇子,目光重新投向街上的熱鬨:"看你的熱鬨去。"
遊街的隊伍此時已行至最繁華的朱雀大街。
街道兩側的茶樓酒肆全都擠滿了人,連屋頂上都趴著看熱鬨的孩童。不知哪家樂坊的伶人臨時起意,在街邊彈起了琵琶,清越的樂聲混著人群的歡呼,將氣氛推至高潮。
"狀元郎!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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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紮著紅頭繩的小丫頭奮力拋出手中的花籃,林墨下意識伸手一接——籃中竟蹲著隻雪白的兔子,此刻正瞪著紅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人群爆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
"這是祥瑞啊!"
"玉兔獻瑞,吉兆吉兆!"
林墨耳根通紅,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兔子摟在懷中。那乖巧的模樣,又引得街邊姑娘們一陣尖叫,香囊手帕如雨點般飛來。
街角處,幾個賣藝的江湖人趁機擺開場子。
"諸位瞧好了!"一個赤膊大漢紮著馬步,"今兒個狀元遊街,小的也獻個"魁星踢鬥"!"
說罷一個後空翻,腳尖精準地踢中高懸的彩球,裡麵裝的彩紙紛紛揚揚灑下,恰似一場絢麗的花雨。
更絕的是個變戲法的老頭,手中黃布一抖,竟憑空變出三朵金花,高喊著"借花獻佛",將花分彆拋向三鼎甲。
張文遠笑著接住,順手彆在帽簷上;陳實則一臉茫然地捏著花,活像握了個燙手山芋;林墨剛要伸手,懷裡的兔子卻搶先一蹦,將金花叼走了。
沿街商鋪也都各顯神通,都想沾沾新科進士的文氣。
筆墨鋪子掛出"狀元同款狼毫"的招牌,其實那筆林墨根本沒用過;酒樓推出"登科宴",菜名全是"青雲直上蟾宮折桂"之類;連棺材鋪都湊熱鬨,在門口貼了副對聯——"生前未及登金榜,死後也要枕詩書",惹得路人哭笑不得。
最精明的要數那幾家綢緞莊。掌櫃的不知從哪兒打聽到林墨家境貧寒,當即宣布:"凡購買十匹雲錦者,贈送狀元親筆題字一幅!"
人群頓時沸騰。
"可...可狀元爺沒答應啊?"小夥計小聲提醒。
掌櫃的瞪眼:"你懂什麼?這叫"預期營銷"!"
幾個總角小兒追著隊伍跑,嘴裡唱著新編的童謠:
"狀元郎,騎白馬,金花斜插烏紗下..."
"榜眼公,笑盈盈,袖裡藏著鬆子糖..."
"探花爺,黑臉龐,嚇得姑娘躲繡房..."
陳實聽到最後一句,尷尬地撓了撓頭,結果這個動作又引來一陣善意的哄笑。
日頭西斜時,遊街隊伍終於抵達終點——孔廟。
三鼎甲下馬行禮,在眾人的見證下將金花供奉於至聖先師像前。禮成的那一刻,全城鐘鼓齊鳴,無數彩鴿騰空而起,在夕陽中化作一片絢麗的雲霞。
葉明合上折扇,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樣純粹的熱鬨與歡喜,在他前世那個時代,早已難得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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