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高坐將台,看著台下新式裝備齊整的方陣。當最後一隊弩兵展示完速射技巧後,他突然起身擊鼓。
鼓聲三變,全場肅然。
"即日起。"他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凡貪墨軍餉者,斬!凡私通外敵者,誅九族!凡苛待士卒者,革職永不錄用!"
陽光下,新鑄的軍規鐵碑熠熠生輝。碑下不知何時擺滿了邊關將士送來的靴子——每雙靴底都磨得極薄,卻整齊地排成"忠"字。
葉明解下佩劍,輕輕放在靴陣中央。
"本官在此立誓。"他對著北方拱手,"必讓大梁將士,從此不懼風雪。"
春風掠過校場,卷起細小的塵埃。那些曾經盤踞兵部的陰霾,終於被吹得一乾二淨。
清晨的兵部衙門還籠著一層薄霧,葉明踩著露水走進大門,老遠就聽見後院傳來“咚咚”的剁菜聲。
“怎麼回事?”葉明撩開廚房的布簾,差點被撲麵而來的蔥花味嗆個跟頭。
七八個粗手大腳的夥夫正圍著案板忙活,陳河挽著袖子在揉麵,臉上還沾著麵粉。
見葉明進來,眾人嚇得差點把擀麵杖扔了——按規矩,兵部的灶間隻許燒水熱飯,哪能這麼明目張膽開夥?
“大人恕罪!”陳河手忙腳亂地擦臉,結果越擦越花,“兄弟們聽說您愛吃麵,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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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沒說話,走到冒著熱氣的湯鍋前。鍋裡翻滾著牛骨熬的高湯,旁邊竹篩裡碼著切好的麵條,粗細均勻得像用尺子量過。
“牛肉是西郊農戶今早現殺的,”夥夫頭子老趙搓著手,“絕對沒動軍餉!是咱們湊的私房錢......”
葉明拿起筷子嘗了口湯。濃香滾燙,帶著點胡椒的辛辣,比宮裡禦廚熬的也不差。
“以後每日辰時,”他突然說,“兵部全體用過早膳再辦公。”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葉明已經掏出錢袋拍在案板上:“明天買羊肉。”
午後葉明查賬時,發現了個有趣的現象。
“修箭樓的支出,”他指尖點著泛黃的賬冊,“去年比前年多了三成?”
戶部派來的劉主事額頭冒汗:“料、料貴了......”
“是嗎?”葉明從袖中掏出個小本子,“可工部同期采買記錄顯示,青磚降價了兩成。”
劉主事腿一軟,差點跪下去。誰也沒想到葉明會隨身帶著三年前的物價簿——那本子邊角都磨得起毛了,顯然經常翻看。
葉明沒急著發難,反而讓李天寶端來兩碗冰鎮酸梅湯。
“劉大人,”他推過去一碗,“聽說您小女兒前日及笄?”
劉主事手一抖,酸梅湯灑了半碗。這事他連衙門同僚都沒說,葉明卻知道得清清楚楚。
“放心,我不查嫁妝。”葉明笑得人畜無害,“隻想問問箭樓多餘的銀錢,是不是變成西城那家胭脂鋪的股份了?”
劉主事麵如死灰。
校場東頭新搭了涼棚,底下擺著十幾個大木桶。操練完的士兵們排著隊,每人領到一碗綠豆湯和兩塊炊餅。
“都彆擠!”李天寶站在板凳上喊,“受傷的兄弟多領一勺蜂蜜!”
有個老兵捧著碗愣了半天。他左臂還纏著滲血的布條——前日搬運軍械時被鐵片劃的。
要擱以前,這種小傷連軍醫都懶得瞧。
“喝呀,”葉明不知何時站在他旁邊,“加了藥材的,專治外傷發炎。”
老兵突然紅了眼眶。他當然不知道,這方子是葉明熬夜翻醫書改良的,藥材還是從國公府私庫裡順的。
遠處突然傳來喧嘩。原來是有個校尉嫌炊餅太硬,隨手扔在了地上。沒等他罵完,整個人突然被拎起來——
“撿起來。”葉明聲音不大,校尉卻抖得像篩糠,“吃完。”
全場鴉雀無聲。那校尉蹲下去啃沾了土的餅時,葉明已經轉身對軍需官說:“明天炊餅蒸軟些,牙口不好的老兄弟嚼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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