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
安德裡平靜的轉過身,望向遠處無聲出現的一張麵孔。
消瘦而清俊的樣貌,極為深邃的純白眼球,下方的顎骨微凸,祂饒有興趣的望著這邊。
安德裡立在原地,他的側臉看上去顯得格外冷漠,身後出現了數目眾多的身影,它們不發一言,沉靜的望著兩者的對峙。
“烏拉梅爾,久候多時了”
天之主發出爽朗的笑聲,臉上帶著濃鬱的笑容。
“星之大祭在這裡也算極為有名的盛事,倒要感謝你們沒有拒絕我們的觀禮才對,而且”祂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眼神變得淡漠。
“我並不急於一時,即便是給你們千年,萬年又如何,任你們如何輝煌昌盛都與我無關,我一向仁慈,隻要不要影響到我,我就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家夥”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你們——越界了!”
“若非你說出的那段秘辛,我連這點時間也不會給你,連那些亡者我也會親自料理它們慶幸吧,安德裡,我很仁慈,隻需要這點‘代價’,就允許了你的求肯”
“現在,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
烏拉梅爾的聲音變得肅穆,祂顯得威嚴的麵孔看向這邊,眼中帶著冷漠之色。
“來手談一局,試試你的成色,是否有資格被我寬恕”
遠方的天空變得瑩白,暴烈而霸道的光芒蔓延開來,飄揚的聖歌傳唱不止,無窮無儘的身影豪橫的占據了遠方的各個角落,靜寂而無聲的向著這邊衝殺而來。
長著白色,藍色,以及金色羽翼的苦修士身著同色鎧甲,或持劍刃,或握長槍,或捧權杖,表情漠然,眼中帶著狂熱,率先衝鋒在前。
紅色的,綠色的,黃色的氣霧彌漫而起,赤麵獠牙的使徒們身披堅甲,身體粗壯,渾身肌肉鼓起,走動之間帶動道道裂縫,眼中露出血腥和暴虐之意。
半身腐化,眼露邪異種群,匍匐於地,動作飛快,另外半邊則冒著煙氣,被‘感化’的邪神眷屬登上戰場。
上半身攔腰截斷,格外明顯的肚子隆起,形似大球,接連踏下的巨大腳掌震動星辰,雙手抱著肚子,手背上露出目光陰冷的眼睛,眷戀著肉體,不甘死去的亡者最終的模樣。
以及
神聖的,崇高的,卑微的,邪惡的,無論何種族群,都隻有一個目的。
“一切為了天之主大人!!!”它們齊聲高呼道。
安德裡目光冷淡的看著對方逐漸臨近,臉上毫無表情的波動。
“即便是魔法,也不是免費的,況且是戰爭,需要更多的利益才行”
一隻渾身潔白,外形類似兔子的生物走到安德裡身旁,眼中帶著麻煩之色,向著兩邊垂下的耳朵看上去格外碩大,尖端是金色,頭頂懸浮著一道金色的光環。
銜環之兔,限製榜:a。
“所以,不考慮滾嗎?”
一道橙色的光束瞬間射向銜環之兔所在位置,後者紅色的眼珠一動不動的望著光束臨近,那張顯得可愛的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轟,巨大的煙霧球衝天而起。
一道人等身大小的法杖浮在安德裡身邊,杖身青黑,流動著莫名的光華,杖首是六角形狀的弧形金屬座,有藍,紅,黃,黑,白,綠五色光束盤旋而上,頂部有一顆灰色圓球。
闕命法杖,限製榜:a,與銜環之兔敵對。
後者伸出手掌,無言的在眼前一揮,眼前的煙霧頓時消失,隻剩金色的圓環依舊在前方懸浮不動。
而後金色圓環輕微抖動,一道身影頓時出現在下方,光線勾勒間,銜環之兔再度出現在原地,紅色的眼珠凝視著這邊。
“隻是無用功,之後會實行必要措施,要求補償”
“求之不得,儘管來吧,你這個渣渣!”闕命法杖的聲音是老邁的男聲,但此刻卻顯得出奇的憤怒,宛如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
“嗬嗬嗬,不要大動肝火,還是友好相處吧”
形似普通的老人,它輕撫著自己純白的胡須,臉上帶著和善,看似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兩者卻頓時一靜,無聲的離開原地,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長須導師,有著無數名姓,喜歡教導他人,限製榜:a。
“老人家,這樣不好,您見多識廣我們自然知道,可您將自己的意願放置到它們的爭奪之上,是不是有些霸道了,這樣可不符合您的形象啊”
一臉真誠,麵容樸素,身上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的男子對著長須導師勸誡著,他雙手攤開,臉上有些無奈之色。
長須導師腳步一頓,麵色發黑,他深深的望著眼前的看似平庸的男子,輕聲道:“滾!”
男子不甘的合上嘴巴,連連哀歎的走到兔子和法杖身邊,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魔法可是萬能的”銜環之兔語氣冷淡的說道。
“一發不行,就二發,總可以解決問題”闕命法杖若有所指的說道。
男子手指在嘴上一劃,頓時一臉沉重的站在原地,再不發聲,同時他的麵孔變得異常模糊,連同他的存在感也變得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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