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很久不見,卡繆。”
齊休看著眼前的女子,心海中閃過與對方有關的回憶。
那一隻紮滿細針的手,卻依舊堅定的伸向這邊,宛如在渴求什麼的少女。
他目光微閃,繼而將心中那絲悸動壓下,他沒有資格接受‘齊休’的情感。
嘩啦,身後猛地響起一道略顯急促的響聲,伴隨著呼吸聲,嬌俏可人的小女仆笑顏如花的走了過來,與齊休並肩站在一起。
“是主人認識的人嗎?”
輕柔的嗓音響起,那帶著幾分天真的眼眸望向這邊,下一刻,她那有些隱晦的目光看向女子,眼中帶著一抹冷色。
多餘的人類母獸就由她來掃除!她暗自在心中呐喊著。
無暇白獸撇撇嘴,再度坐了下去。
黃金蝶立在桌子上,正無比認真的打理著自身的儀態,周圍有著淡淡的金色粉霧。
虛影小人賊兮兮的看著這邊,發出陰險的笑聲。
表情虛無的恐鱷水蟲吐著泡泡,一副憂鬱的樣子。
至於紅虎人高馬大的他隻是瞥了這邊一眼,便再度投入鍛煉之中,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與空中亂飛不止的銀彈相對抗。
“我沒有惡意的。”往日那臉上總帶著傲慢之色的女子麵露苦笑,眼底深處浮現一抹疲憊。
但是,僅憑這種輕鬆的話語,絲毫不能打消溪守心中的戒備,雖然她確實有在主人眼下當一個乖巧可憐的小女仆的想法,可是,絲絲黑線在水色眼眸深處閃過。
我一個小小的集群生物,可控製不住那麼多亂七八槽的想法呢,嘿嘿。
心黑的小女仆心中陰陰想道。
齊休瞥了身旁心靈活動無比劇烈的小女仆,莫名覺得有些心累。
不過,他扭過頭,臉色冷淡的說道。
“坦白說吧,你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先前短暫的想請對方進來,不過,若是對比溪守與眼前女性的價值,那麼,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過往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默默想著。
“你也變得成熟了啊。”卡繆輕聲一歎,臉上偏偏又浮現一絲微笑,那有些柔弱的眼眸瞬間變得無比堅韌,那是仿佛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之人的眼神。
“借著十年一度的‘告遣會’,順道來看一下你,畢竟”
她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至於告遣會,那是各大世界之主為了表示臣服,例行的派人敘職,以及上貢資源的例行會議。
除了這個會議期間,聯邦禁止這些大世界的人擅自踏上聯邦土地,違者會被抹除。
“楚清詞或者說褚清漣呢?”
拋開對方那語焉不詳的表現,齊休目光一掃,心中卻有些詫異,若按照自己記憶中的印象,那個聰慧的女子應該會成為對方的親信才對。
為何不在這裡呢?
莫名的,他心中有了一個不詳的猜測。
“她啊”卡繆有些疲憊的一笑,眼眸顯得有些恍惚,就像是回憶起過去的一幕一樣,“為了救我,在某次外敵入侵中被擊中了。”
“大世界之主其實還蠻難當的,尤其是我們這些因為罪孽而被放逐到‘外域’的人,因為我的無能,大家感到失望了,那也是難免的。”
女子低垂著眼睛,宛如懺悔一般的喃喃自語著。
齊休敏銳的察覺到那恐怕是內外勾結下的叛亂,即便有聯邦下派的力量,隻怕也隻能護住眼前的女子獨自離開吧。
“死了啊。”
齊休的語氣顯得很是平淡,畢竟,說到底,他和那個女子也沒有太多的交情才對莫名的,他回憶起在那間屋子中試圖敲詐自己的少女。
那時的她究竟在渴望什麼呢?
他並不知曉。
“有些多嘴了呢,嗬嗬。”女子將眼中的悲傷斂去,平和淡雅的表情再度出現在臉上,“祝賀你,齊休,成功的克服第一重難關了呢。”
“今後,你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強者的吧。”
女子的臉上滿是真誠,她確實是在由衷的開心著,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朋友一樣。
“當然。”齊休點頭,對這一點,他絕不會有半分動搖,他有著必須實現的目的。
對於大多數聯邦人來說,第一次的試煉世界都是一重難關,甚至會有就此頹廢,再也無法繼續前進,隻能勉強維持生機的人存在。
畢竟,異界事務廳的情報可信,卻也不可全信,說不得就像齊休所遭遇的那樣,遇到僅憑自身無法處理的災難,就算死在那裡,也並非不可能。
溪守變得沉默了,她無聲的退了下去,將這裡讓給了兩人。
“真好呐。”女子的眼中帶著一抹豔羨和一道隱藏至深的落寞。
“那麼,這個給你,算是替曾經那個幼稚的我送對你的歉禮吧。”卡繆的手在腰側一探,雙手捧起一個紅色包裝的小盒子。
“請收下,原諒那個我吧。”女子深深的低下了頭,雙手向前伸出,手中放著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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