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仍是有所懷疑,“世間當真能有如此奇人?”
鐘寧瞥了他一眼,然後道:
“當然!世間諸事,皆有其境,比如詩詞,一句便可定其境界,比如武功,一招便可彰顯其威!”
“我師父之劍法,已經達到了無我之境!”
“無我無形、無我無心、無我無招,無我無敵,以無招破有招,天下莫能與之匹敵!”
“當然,我遇到他的時候,根骨並不算好,又是後天新學,所以就算秉承了師父內功,也隻能使出師父十分之一的威力而已!”
鐘寧說到這話,不由得看了祁鈺一眼。
隻見他眸色深深,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靜默過後,祁鈺這才涼涼開口:
“許姑娘既有如此本事,不如以護衛之身,庇護公主殿下安全,待公主殿下平安回京,我自會向陛下稟告!”
說到這裡,祁鈺又接著道,“聽聞你也是盛京人,被人算計惡意拐賣至此,你若能護住公主,他日回京,祁某自當為你調查身世緣由!你可願意?”
鐘寧嘴角微抽,神特麼地許姑娘!
“祁大人過譽了,往事暗沉不可追,我已重新改名,現如今名喚鐘寧!”
祁鈺查過案宗,自然知道此事,剛才所問,也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二,“你明明姓許,又為何改名姓鐘?”
“武藝練成之後,我曾私下裡回過靠山村,知道村民們為我搞了一個衣冠塚,冠之以鐘寧,願我有來生,能夠幸福安寧,平安終老!”
“得遇師父之時,便是我重生之日,自當不能辜負村民好意,鐘寧此名甚好,我甚是喜歡!”
“大人可莫要再忘了!”
鐘寧著重強調,祁鈺微微挑眉。
“既是如此,那鐘姑娘,護衛公主殿下回京,使她忘卻肖譽,安心待嫁,重任在肩,你可能做到?”
“連五千兩銀子都不支,沒錢我可做不到!”鐘寧翻了個白眼,直接回道。
護衛公主也就罷了,那讓公主忘記初戀,不得好好計劃一番?
一毛錢都不出,就想使喚她乾活。
做夢呢!
祁鈺心裡一堵,“你要銀子做甚?”
“大哥,你還真是不諳世事啊?”
“那忘記一段舊戀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展開一段新戀情,當然,公主殿下例外,她不能展開新戀情。”
“但是打開一下她的新世界,總歸是要的吧!”
“這找人演戲,不都得花錢嗎?”
“你擱這空手套白狼呢?”
祁鈺聽到這裡,心裡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找人演戲?演什麼戲?”
“這你就彆管了,你就說給不給錢?不給錢乾不了!”
彆想讓她白乾活!
祁鈺默了默,“鑾駕在此,不日回京,無論演什麼戲,也都是徒勞!”
鐘寧頓時怒瞪,“五千兩,給不給?”
祁鈺看著她,然後從懷裡摸出來一疊銀票,一張一百兩,一共十張,“經費隻有這麼多,你且自己看著辦!”
“要,怎麼不要?”鐘寧眼疾手快地把錢抽了過來,仔細收好,放進荷包之中,暗裡卻是送進了空間。
“早些休息,明日我帶你去拜見公主!”
“哎,你等等,我想知道何時啟程回京?”鐘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