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目前就在黑龍衛之中。”
雍帝猛然站起身來,走到祁鈺麵前,“這也就是說,勇毅侯私通北狄之事,純屬肖譽故意陷害?”
“不止如此,昭陽公主也是他刻意誘拐,意圖挾公主以令陛下,前線戰場之上,對付我大雍將士!”祁鈺補充道。
“好一個肖譽,好一個北狄,當真是惡毒至極!”雍帝咬牙說出這句話,而後又道:“確認此子是勇毅侯之子嗎?”
祁鈺點點頭:“確認,他長得與勇毅侯夫人五分相似,與勇毅侯次子肖琰七分相似。”
“如今,他叫暗七,幼時被人帶到北狄,培養成北狄皇室暗衛,一直佩戴麵具生活,除卻皇室幾位主子,無人見過其真正麵目。”
“此次也隨北狄七皇子來大雍,但是在暗中守衛,從未現於人前。”
雍帝神色糾結,顯然在思考此事的真實性。
但又想到勇毅侯肖不凡與自己也是年少相識,當年更是一力托舉自己上位,這樣的人,當真會背叛自己,背叛大雍嗎?
或許,應該給他一個自辯清白的機會。
不是說確認肖譽是北狄八皇子就能夠證明他肖不凡是清白的,若是他肖不凡早就知道了肖譽的身份,且利用他的身份確實通敵賣國,這亦有可能。
更何況,還把他真正的兒子給送到了他的麵前,若是如此良機,他都把握不住,那真就是他愚蠢無能了。
“將人送去天牢,順便告訴肖不凡,朕給過他機會了,且看他是否能夠抓住!”
“屬下遵旨!”
祁鈺起身,行禮告退!
雍帝望著祁鈺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突然又有一絲苦惱浮上心頭,你說那個丫頭是跟誰學的?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本事怎麼就如此強大?
還說要自己養麵首。
嘖嘖嘖
膽大包天,狂妄至極!
雍帝笑了笑,表情立刻又收了回去。
他絕不承認,那個丫頭是跟他學的,他親自教養的昕昕子就沒有這種嗜好。
與此同時,公主府之中。
慕容昕托著腮正在思考最近所學,那日狼狽逃回郡主府之後,她想了很多。
不得不說的是,昭華姐姐曾經所教的那些不無道理。
她可是天家身份、皇室貴胄,要什麼男人沒有?
怎麼就非要吊死在一個男人身上?
難道後宮眾妃蹉跎半生之事,還不足以讓她警醒女子一生的悲哀嗎?
慕容昕想了又想,目光又回到手中拿著的話本子之上。
她今日是應昭華姐姐之邀,看這最新出的話本子。
這是昭華姐姐的最新寫的話本子,名叫《薇娘》。
裡麵描寫的是一個落敗不堪的伯府,因為無力支撐家業開銷,不得不設圈套娶了一個商戶女的故事。
而那個商戶女的名字,就叫徐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