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身子微僵,卻聽鐘寧又繼續道: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而想要摧毀一個國家,隻需兩步,一是打斷男人的脊梁,二是丟掉女人的廉恥。”
“我們國家,是從戰火中重新站立起來的,是無數革命先烈在戰場之上拚死才守護到如今的新種國。”
“是他們重豎了男人的脊梁,也是他們為女人重新披上了衣裳”
“還有我們偉大的領導人,是他親自下令禁娼,這不僅是對我國公民人身自由的保護,更是對社會道德的約束。”
“風俗產業有多賺錢,你是知道的,它能為個人,甚至為國家帶來極大的利益產業鏈。“
“但同樣,風俗產業如此高利益的風險之下,勢必會使得那些站在背後的黑惡勢力,將魔爪伸向無數家庭”
“人口拐賣將會迎來一波又一波的新高潮,無數家庭會因此破滅,無數姻緣也會因此斷絕。”
“這,是在犯罪!”
“這是在拿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去犯罪,這是建立弱者痛苦上的犯罪。”
“無論是青樓,還是南風館,都不該成為隱藏犯罪的存在。”
“就像是芳園”
聽到這裡,祁鈺沉默了。
說真的,他沒有想過,會是這種原因。
居然真的會有皇帝去在乎普通老百姓的人權與自由。
在他還在為自己國家有著如此發達的青樓產業而沾沾自喜,在他名下甚至也有多家青樓開設在不同城市,是他專門打造的情報收集之地。
那些妓子,在他看來,也並不能算作真正的人,而是為他謀利的商品,亦或是為他套取信息的工具。
但現在,就在此時,他竟然感覺到了無端的心虛。
那種心虛,在鐘寧目光清明地說出,人不是商品之時,幾乎達到了鼎峰。
鐘寧沒有注意他的神色,隻繼續道:“剛到這裡來之時,也就是本宮剛剛成為公主之時,其實也有想過,要不要想辦法摧毀這裡的風俗產業。”
“可後來才覺得,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任何時代都有屬於它自己的發展規律,我們那個時代所要求的東西,並不能完全套用在這裡。”
“就像是,在我們那裡,下跪,是隻對長輩與祖先才會行的最高禮儀,可在你們這裡,卻是極為普通的行禮方式。”
“本宮也是適應了很長時間,方才克製住自己想要將人扶起的衝動!”
“若是如此,那在你們那裡,見到皇帝,或是見到上位者,應該如何行禮?”祁鈺不禁問道。
鐘寧所說的這一些,都在顛覆著他的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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