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哲並未反駁,他也知道自己此時離開不是一件好事,殿下快走了,他就應該留在殿下身邊,與她再相處些時日,珍惜彼此最後的時光。
可隻要一想到,她要走得這麼乾脆,甚至不打算留下來,甚至在暗裡為自己尋求佳偶,他就心痛的厲害。
殿下要與他劃分界限,他又豈能不知。
他不該叫她為難。
更何況,這改革之事,是她心裡的一個遺憾,聞人燁能為她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
顧明哲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之後,合上書籍,轉身回了臥房。
今日,是他在京都的最後一夜。
明日他便要去定遠上任。
可他硬挺著,沒有去公主府看上一眼。
再相見,不,若自己下回回來之時,殿下已經離開,那上次的不歡而散,豈不就是最後一麵?
想到這裡,顧明哲眼眶微紅,手指掐進掌心之中,想要衝過去的心越發強烈,可理智告訴他,既然早已注定分彆,還是莫要再自作多情的好。
畢竟,殿下的冷心冷情,他一直都看在眼裡。
她根本,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上趕著捧過去一顆心,卻被摔得如此稀碎。
她要走了,想要與自己斷開關係。
自己又豈能不趁了她的心意?
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他也讓自己慢慢沉寂下來,忘了她,忘了自己曾喜歡過那樣一個無情之人。
深夜越發寂靜,可顧明哲卻始終沒有半分睡意。
他一襲白色寢衣,半捧著書卷,斜倚在床榻之上,眼神卻始終飄忽在空氣中,不知作何感想。
次日清晨。
顧明哲自睡夢中蘇醒,整個人顯得有些疲倦,原因無他,因為殿下在他夢裡陪了他整整一夜,兩人胡鬨了許久,直到天光微亮之時,堪堪結束。
醒來之後才發現,那居然隻是個夢。
顧明哲有些明哲有些遺憾地起身,命下人傳水,好好洗了個熱水澡,這才將心裡的火氣緩緩散去。
今日是他啟程離開之時,但時間尚早,顧明哲回憶著昨夜的種種,直接奔赴書房,將夢中景象給畫了出來。
畫麵之上,鐘寧穿著各種不同的衣服,有身披紅衣大氅站在大雪中,單手取雪,有一襲香檳色,紮著小辮子,明媚張揚,有托著腮坐在窗邊欣賞著窗外美景。
更有被他抱在懷裡,情意綿綿,笑容羞澀。
或是與他相視而笑,琴瑟和鳴。
顧明哲一連作畫多幅,將鐘寧單人畫像,和與他在一起的畫像,全都畫了出來。
直到臨近午時,顧相命人來問,何時起程,顧明哲這才堪堪放下手中畫筆。
其實還有一些比較火熱的畫麵他未曾來得及畫,但沒關係,接下來還有許多時間。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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