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卻並不糾結。
眼前的姚安饒如果是本體最好,如果是二開分身她也可以接受。
隻要不是三開以上的瘋子,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張開手臂。
她輕輕撥開了唐真抓著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向亭子裡走去,然後越走越快,最後小跑起來,狠狠地撲進了姚安饒的懷裡。
擁抱住這具身體,她終於給自己找回了一點底氣。
“傻妹妹,受委屈了?”姚安饒摸著紅兒的頭發,看著那枚火紅色的釵子眼神裡透著不明的光。
紅兒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嗯。”
姚安饒抬起頭冷冷的看向唐真,雖然她早就覺得紅兒跟著唐真會吃苦,但這個堅強的丫頭如今這副模樣還是讓她對唐真充滿了憤怒。
唐真此時也在冷冷的看著她,他比紅兒更加了解七囚箱,雖然一開二開分離的那一刻幾乎與本體所思所想完全相同,但七囚箱的本質是惡的發掘,隨著時間,即便是一開分身也會逐漸變得與本體不再相同。
他覺得這個姚安饒並不可靠。
人可以有精神依靠,但不能靠在不靠譜的人身上,不然哪天她隨意甩手,可能摧毀的就是你全部的堅持。
少年少女隔著飄落的竹葉對視,但他們依然可以看見彼此眼中的威脅與恐嚇,如果再近一些,也許還能看到絲絲淡淡流轉的殺意。
可惜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女孩,一切情緒與想法終究隻能隨著竹葉落下,掀不起任何波瀾。
紅兒就完全感受不到場內的氛圍嗎?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唐真的擔心簡直不要太明顯。
但唐真不懂得姚安饒對此時的她的意義。
如果說愛情是一場拔河遊戲,在麵對了野狐禪師和薑羽後,紅兒終於意識到,繩子兩頭分彆站著的是她和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唐真自己是沒有辦法幫她的,他是那根被拉的筆直的繩子,被拽的吱哇亂叫卻就是不肯斷開。
如果說世界上有誰會選擇幫紅兒搖旗呐喊,那麼便隻有死去的老拐子了。
如果說還有誰肯上手幫她,那麼隻能是姚安饒。
她不僅會幫她拉繩子,如果拉不過,她還會掏出硯台朝對麵扔過去。
姚安饒才不介意與世界為敵,她隻介意與世界對罵時罵的夠不夠狠。
唐真突然開口:“姚安饒,你的二開分身呢?”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分身死亡本體會有感知,本體死亡分身更該清楚。
之前他一直以為姚安饒已經死了,老拐子的指認方法太像是指認凶手了,但萬一呢?萬一棺仙隻是帶走了姚安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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