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離開鬨的動靜最大的玉屏山。
玉女峰的氣氛安靜而壓抑,平常總是歡聲笑語的女修士們此時大多行色匆匆,即便交談也是小聲而急促,最近這些天玉女峰的情況十分不好。
很多盟友開始搖擺,很多資源開始消失,不同的聲音從不同的渠道流入玉女峰,讓人憤怒但是不知如何反駁。
在後山,一處小閣樓裡,郭師兄靠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那個方向剛才響起了雷聲,趙辭盈跑出去打探消息。
但其實也不用打探,郭師兄能猜個大概,因為那個方向是他家的方向,而且前不久宴會上那位呂劍仙不是才搭訕過姚姑娘嗎?
隻是不知情況如何了。
“啊呀呀呀!”身旁屏姐突然叫出聲,她抱著自己的頭一下下的磕碰桌子。
“煩死了!煩死了!”
屏姐自打醒了酒就一直這個狀態,她多少意識到了問題,但她無能為力,這是最氣的,她倒是寧可自己吃苦頭,畢竟她才是山主啊!
“安心,會沒事的。”郭師兄輕聲安慰。
“你說玉蟾宮怎麼能幫金童峰呢?”屏姐猛地抬起頭,眼圈都有些紅,顯然是又委屈又生氣。
郭師兄一愣,沒想到她心中竟然最在意的是這件事。
不過其實也合理,屏姐一直自詡南洲修士,以南洲有天門山脈和玉蟾宮為榮,在她心裡玉蟾宮該是正義的,善良的。
怎會如此偏幫討厭的金童峰,仗勢欺人?
“唉。”郭師兄歎了口氣,“小師妹,修行宗門都有自己的考量,不能以凡人的正邪去度之。”
這裡麵的彎彎繞繞可解釋不過來。
屏姐確實根本不聽,依舊氣的不行,嘴裡狠狠的說:“如今這唐真就在我們天門山脈裡!這是南洲大敵,結果大家不聯合抓住打他一頓,偏偏內鬥!何其可恨!”
說到最後牙都咬的直響。
郭師兄終於是忍不住了,他試探性的開口道:“小師妹,你要不要細細想想。”
“想什麼?”王玉屏皺眉回頭,她要是想的明白早想了。
“就是關於。。。那個唐真。”郭師兄聲音有些低,“你不覺得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王玉屏更加煩了,“郭師兄,你現在說話怎麼跟唐苟安似的!藏頭露尾的!好生討厭!莫要學他!”
“對!”郭師兄點頭,“我跟誰說話像?”
“唐苟安啊!”
郭師兄繼續點頭鼓勵,那張木頭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種你再仔細想想的表情,“什麼苟安?”
“唐啊!”屏姐走過來拍了一下郭師兄的腦袋,“你是不是傻了?”
“唉——”一聲長歎,郭師兄緩緩靠回床板之上,“那師妹你覺得。。。都誰姓唐啊?”
這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吧!
很多東西其實略微想想就能發現關聯,玉屏觀的眾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測。
在唐真第一次拿出那根魚骨時,郭師兄就知道對方來曆肯定很大,一個沒入道的少年,卻對修行之事了解甚多,甚至有意無意的指點著自己煉神和小胖的火法,再到劍山來訪時他的隨意,對劍山的習慣甚至劍道都張嘴就來,你要說他沒見過,郭師兄肯定不信的。
再後來說是修煉用的竹林忘園建成,然後當天晚上天空就異變,唐真回來說自己入道了,屏姐回來說是唐真來了。
這巧合甚至完全不需要分析,他連姓都懶得改啊!
不過這些事,隻要沒坐實,玉屏山的眾人就全當不知道。
大家在相處中甚至都逐漸衍生出了默契。
唐真大多時候給出修行方麵建議,但並不解釋。
小胖種完竹林,卻絲毫不好奇進入方法,當然不是真的不好奇,隻是他知道唐真的隱私價值很高,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郭師兄更是裝聾作啞,從不問來曆,也從不請求唐真出手,看到唐真拿著紅釵化為火鳥,毫不吃驚,一心為以後王玉屏少爬山而鼓掌。
隻有屏姐,她是知道唐真有秘密的,但肯定是沒想到唐真和唐苟安的聯係。
不然她不會老當著唐真的麵罵唐真。
郭師兄作為一個直男覺得,如今人家在為了玉屏山努力戰鬥,你在這邊不幫忙鼓掌就算了,還想聯合兩大勢力絞殺人家,實在是不太好。
屏姐皺眉。
“誰姓唐?什麼誰姓唐?”屏姐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郭師兄決定直接說吧,已經沒有繼續打機鋒的空間了。
“師兄屏姐!”那震驚屏姐一萬年的話還沒出口,一道倩影就衝進了屋裡,趙辭盈一臉急色,“玉屏山那邊出事了!”
屋內的兩人一驚。
“金童峰瘋了!動了大手段像是要直接毀了玉屏山!玉女峰的支援已經出發了!我也馬上跟去!”趙辭盈說罷轉身又往外跑。
這丫頭,忙中出錯,這種話與郭師兄和屏姐說除了讓他們倆鬨心,哪還有其他的幫助呢?
屏姐急忙就要跟著去,卻被郭師兄一把拽住。
她回過頭,看到郭師兄的表情有些沉重但並不緊張,“不要急,不會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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