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的落地,終於二人到了彼此兩臂的距離。
紅兒抬起茶壺,準備掄出。
對方也抬起胳膊,準備拔劍。
終究是茶壺揮舞的發力過程太複雜了些,以至於對方做完了動作,茶壺還未出手。
紅兒呆呆的看著對方,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惶恐或者說不知所措。
“玉蟾宮,魏成,拜見宮主。”
聲音依舊沙啞,但這次足夠的洪亮,魏成無比順滑的雙手抱拳,然後單膝跪倒在了紅兒身前的雪地之中。
隨著他的跪倒,身周十數道月影中的修士一並跪下,齊聲道:“拜見宮主。”
十幾個人的聲音並不大,也說不上什麼氣勢恢宏,隻是聽到紅兒的耳朵裡有些震耳欲聾。
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還舉著自己的茶壺忘了放下,就這麼僵硬了好一會,她終於理解了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這完全沒有道理啊!即便再如何想,也不該是這個模樣。
然後紅兒忽然在記憶裡翻找到了兩句能解釋眼前這一切的話。
那是某個白衫獨臂笑容親和的少年,他舉著一顆珠子帶著幾分認真幾分調侃的開口和自己說。
“此物福禍相依,我並不讓紅兒姑娘白拿。”
第二句還是這個少年,當時紅兒、唐真和他正在談笑,他滿臉恭維又藏著幾分揶揄的開口道。
“隻可惜如今姑娘修為有長,但終究缺少後台,比之聖人女,仙宮才,還是遜色了些,姑娘該往這方向上心一二才是。”
隻是當時的紅兒和唐真哪裡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呢?
蕭不同的想法還真是和天下人的想法都不太相同!
但說實話,這還是沒什麼道理。
魏成低著頭跪在雪地中,並未催促陷入回憶的紅兒,但他的內心其實並不如外在表現的那般平靜。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對,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辜負了師祖、辜負了師兄、辜負了蟾宮。
所以他也在擔憂與猶豫中焦慮著,他好想問一問師兄。
“蕭師兄,蕭師兄,我如此做,可否?”
如果師兄能笑著點頭道:“可。”
那他便可以大膽放心的做。
但這不過是奢望而已,魏成已經再也見不到師兄了。
此時紅兒終於回過神來,她沒有回答魏成的話,反而抬起頭,天空依然昏暗,但不知何時,飄落的雪花已經不見,這場持續了數天的大雪終於停了。
玉屏山熬過了雪夜,不知要多久才能等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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