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師和莊家的臉色變得分外難看,大家都知道她必然作弊了,但是卻沒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可三個九也沒用!因為她自己最高也不過搖出三十三點罷了!
和莊家還差了二十一點之多!
呂藏鋒伸出手,掀開了自己的骰盅,他運氣也不錯,三五六,其中六點是主家的天數,於是他便支援給了姚安饒九點,三十三加九,主家來到四十二點。
可這依然不夠,她和莊家還差了十二點!
眾人的視線都看向尉天齊,蒙麵的少年四下看看,忍不住搓了搓手,“呀!想不到壓力全給到了我!真是緊張啊!”
不,他看起來可是一點都不緊張,還有閒心開玩笑呢!
“我再看看啊!我都忘了點數了!”他小心的打開骰盅一條縫,自己悄咪咪的往裡看,然後他一邊發出嘖嘖聲一邊搖頭,惹的眾人是心癢難耐。
“可惜啊!可惜了!”尉天齊看向莊家又看向姚安饒,莊家滿頭的汗,眼睛已經充血,姚安饒仰著頭似乎還在研究天花板上的木紋。
“各位準備好了嗎?”尉天齊握著骰盅。
這個家夥好煩人!
“開獎!”他猛地拿開骰盅,眾人紛紛探頭看去,然後一聲聲倒吸冷氣之聲。
二二二!
豹子!
好像贏了?
沒有!
六點加六點,正好十二點!
尉天齊正好搖到了十二點!十二加四十二,姚安饒也是五十四點!
莊閒平局!
“你看,我說的可惜吧!”尉天齊搖頭歎氣,他對著周圍笑著道:“仙兵鬥莊閒點數相等,則為平局,唉!你說說我這手氣差的!”
賭場裡一時間議論紛紛,有的扼腕歎息,有的繼續拱火,儒師也忍不住緩緩舒氣,他剛才差一點就要出手了,那三個二出現的瞬間,他都以為自己輸了。
就在這時,一直安坐的姚安饒忽然站起身來,這一下來得突然,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期待著她能繼續帶給大家震撼,可這個女孩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尉天齊的三個二,然後漠然開口,“我不玩了!”
說罷,她走上前,將自己那摞靈材和那枚官授隨意的打包起來,抱進了懷裡。
眾人呆呆的看著她,大家本以為這次有機會見到升仙大運,怎麼突然不玩了呢?
儒師皺著眉,想說什麼,可一時卻又不敢開口,他不能接受搭進去一個官授,可他也不敢再賭了,誰能保證莊家每次都有這麼多六呢?
而尉天齊對此似乎早有預料,他看著姚安饒轉身離開,還舉起手搖了搖,以示告彆。
呂藏鋒拿回響雷,沉默的站起身退回了酒館黑暗的角落。
儒師最終沒有給出攔住姚安饒的信號,賭場的夥計們就這麼看著這個女孩抱著近兩千根靈材走出了賭場。
儒師站起身,對著周圍拱手笑道:“各位,今日好局,我賭場雖然虧了些,但也證明了誠信,隻要運氣好,仙兵鬥亦可發財!還望各位要替我等廣傳名聲啊!”
大家便也回禮,說些客氣話。
儒師轉身走上二樓,隨著他的轉身,這個人的臉忽然變得陰沉起來,他不會讓對方走出恕索坊的!整個坊都是他的地盤!作弊贏了錢就想跑?做夢!
走到樓上,畫風突變,這二樓竟然被整個裝修成了一間文雅書閣,淡淡的白光法器照亮了整間屋子,書架上文史典籍羅列,書桌上紙張筆墨嶄新而乾淨,走在屋子裡便有淡淡的木香混合墨香,其中雅趣不足與外人道也。
他走到書桌前,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枚漆黑的雕刻成虎頭魚的鎮紙,他將輕輕撫摸著鎮紙的脊背,“來,準備吃飯了。”
隨著他的嗓音響起,那虎頭魚的眼睛忽然紅了一瞬。
樓外的數層樓高的琉璃燈裡,有不可聞的低吼傳出。
“想不到賭場二樓,竟然有如此玄機,這取得是,腳下物欲橫流,我自佁然不動?”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儒師悚然一驚,這二樓是他專屬的地方,門口有他親自寫下的‘白屋可能無孺子,黃堂不是欠陳蕃。’此術被他解為封鎖進出之法,非儒師不可入,非文才不能行。
所以即便是酒店的老板娘,也不可能上來的!那是誰進了他的文房?
他回過頭,看到了那個攪局的蒙著麵背負一把長劍的青年,此時對方已經坐在他的書桌對麵,正毫無禮節的翻看著他桌子上的典籍。
可,他現在還能聽到樓下這個男子與人笑談的聲音啊!正在說那三個二搖出來是多麼的巧合,那麼眼前的又是誰?
“分身術?”儒師皺眉看向對方,手中的虎頭魚雙眼愈發的猩紅。
“道門的一氣三清之法,效果一般。”尉天齊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對方,眼神莫名,最終隻發出一聲悠悠長歎。
“張兄,何故變成如今的模樣啊!”
儒師一愣,他呆呆的看著對方,“你。。你是。。”
尉天齊摘下了蒙麵的黑布,露出那張被北漠摧殘過,於是愈發不像書生反而像個俠客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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