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如今修的功法還沒有名字。”
尉天齊皺眉,怎麼會沒有名字?
“我還沒想好叫它什麼呢!”姚安饒笑了笑,像是在說自己新養的寵物。
可尉天齊和呂藏鋒都是臉色一變,自創功法?
自創術法很常見,因為術法隻要一個功效,所以相對簡單,但自創的功法卻完全不同。
它需要有一套完整的邏輯,尤其是境界的提升,每一步都需要不斷地摸索才能前進,這往往是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的努力。
比如一套功法能到達聖人,最起碼它得出過一個聖人,不然便隻有一片虛無,所以往往隻有大宗門才會係統的研究新功法,用來作為自身的底蘊。
姚安饒對於二人的震驚並不意外,她伸出手,地表蠕動的血液忽然開始燃燒。
“這是憤怒。”她輕聲道。
隨後手掌一翻,那些剛剛生出火焰的血液忽然凝結,化為黑色的冰碴。
“這是嫉妒。”她繼續補充。
隨後五指流動,血液再次變化時,而長出花朵,時而散為霧氣,有的是愛慕,有的是空虛。
“七情六欲?血海變種?”尉天齊眉毛皺起,眼中卻藏了些許興奮,這人愛學,所以格外喜歡新鮮事物,即便是魔功,他也得看個通透才能滿意。
姚安饒搖了搖頭,“不一定是血,隻要是人身上的東西都可以,比如皮肉、比如靈魂。”
呂藏鋒暗暗歎氣,如何能這麼說啊!
這不越說越像魔修了嗎?
“有何副作用?”尉天齊繼續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姚安饒放下了手,那些血液重新變回液體。
“一問一答,姑娘隨便問!”尉天齊毫不猶豫,他真的感興趣了,這可是一套新的功法!而且十分有創意!有搞頭!
姚安饒卻搖了搖頭,“我沒什麼想問你的了。”
說罷她不再繼續逗留,邁步走向巷子深處。
“哎!姑娘!姑娘!”尉天齊趕忙要追,卻被呂藏鋒攔住了去路。
“呂兄,我並無惡意啊!”他舉著雙手以示清白。
他並不想動手,他也沒有說謊,來到恕索坊這種地方真的是想找個魔修探討人生而已,當然如果對方探討出來都是吃人什麼的,他也會順便幫對方開啟新的人生。
他需要想明白狗娃為什麼該死,是誰的錯,如果是他的錯,那麼他錯在何處,該如何彌補,下次如何不再犯下同樣的錯誤,或者如何能提前糾正錯誤。
而今他又遇到了真君的故人,又是一個似魔非魔的修士,還研究了新的可能是魔功的功法,哪有比這個還好的觀察對象呢?
他想和姚安饒探討人生,探討修魔的原因以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