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關乎大夏的傳承,也關乎著人族的氣運。
“人皇璽如何可以調用?”薑羽直白的開口問道。
她希望有個確切的價碼,而不是被人拿幾句話吊著。
“薑家人隻要拿到它就可以調用。”人皇看著自己這位出色的女兒,眼中帶著幾分得意的光芒。
“不過它現在不在我的手邊,我上次用完不記得放哪了,所以是幫不了你!而且就算在我手裡我也沒興趣幫唐真那個偷了我女兒的小滑頭。”人皇聳了聳肩,似乎當初讓唐真來接走薑羽的不是他一樣。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大笑道:“我看就這樣吧!久違的家宴總要有點彩頭,這樣,你們誰能把它找回來,親自交到我的手裡,我就讓你們誰來使用它!”
這話聲音好大,那暢音閣的陣法都被吹散了,天地間的顏色重新爆發開來,李三全呆立的站在人皇身後,雙腿都在打顫。
九洲的共識是人皇璽隻能有一個使用者,大夏從沒有太上皇,人皇璽的傳承便代表著上一位人皇的死去!
所以人皇陛下剛剛說的不是誰來使用它,而是誰能找到它,誰就直接登基做新一任的人皇。
這是。。大夏要變天了?
“陛下!”
“父皇!”
元永潔、薑贏、杜有為乃至薑介全部站起,麵色驚慌又飽含不解。
但此時正好戲台上鼓點響起,《真君歎》終於開場了,一道蒼老的嗓音悠悠的在暢音閣裡回蕩,壓過了人們對於人皇那極度任性和無厘頭的發言的質問。
老人唱道:“少年好運道,生而比天高,雲上仙人教,雲下世人朝。九洲羨妒惹人恨,四海貪怪招魔潮。可歎一朝命不好,落得修為不見——紅顏去了!”
“怎麼?怕找不到?不用擔心,我可以告訴你們,它就在這個皇都裡。”人皇跟著曲調搖頭晃腦,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會給九洲帶來多大的麻煩。
吳慢慢垂下眼,她知道自己這局棋又落在了後手,這位九洲最年輕的聖人就是要把天下攪成渾水!她攔不住,甚至自己也不得不被攪進去。
保證過的一百六十七天忽然便遙不可及起來。
尉天齊也垂下了眼,他知道人皇陛下有自己的打算,但也確定了這個打算裡或許有薑家的未來、九洲的大勢等等,但肯定沒有大夏的蒼生黎民。
自大夏成立以來,即便再不羈的人皇帝後也從沒有讓皇子靠這種爭奪的手段來傳承氣運二璽的!
這就是純粹的讓眾皇子比拚勢力的大小。
如此鬨下去,鬼知道要搞出多大的事來!
而且最重要的問題是,這位人皇陛下的壽元可能比九洲天下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稀少,所以才急不可耐的逼薑羽回來、逼皇子群鬥。
靠人皇璽成聖,可以延緩衰老,比如不生白發、不得疾病,但外物成聖終歸不是聖人,強大的是人皇璽不是人的身體,所以壽元並不會達到仙人應該有的程度,凡人的極限就是人皇帝後的極限。
這就是金子做的鎖鏈,你雖然貴極一時,卻永遠被鎖在一副凡人的身體裡。
薑家人從來都是接受這個宿命的,唯一例外的就是某一個不知道為什麼一下變成了鳳凰的女孩,一個本身大道可以成聖的女孩,是否能繼承人皇璽?
金子做的鎖鏈是否鎖得住一條真龍?
這本身就有疑問。
不論是鎖鏈壞了,還是龍變成蟲,都是未知之數,天下能稍微了解真實情況的隻有這對夫妻。
尉天齊懷疑,也許正因為出了薑羽,所以人皇才會忽然把人皇璽的傳承搞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