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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皇都裡反而亂哄哄的,人聲鼎沸,甚至不時還有爆炸聲響起。
某一次離的較近的某次爆炸聲震得永和樓都顫了顫,於是後院廂房裡,一個小姑娘睜開了眼,雲兒有些迷茫的坐起,她睡得很舒服,整個人全身都無比的輕鬆,而且那一直以來若有若無的饑餓感也消失不見了。
她都不記得上次感受到如此清晰地飽腹感是在什麼時候了。
心情甚好的小姑娘坐起身,發現自己睡在班主的房間裡,她隻記得自己喝了古月皇貴妃賜的那杯酒,然後體內越來越熱,她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了,許是毒酒?難道是被皇貴妃看出了自己是個魔修?
她也不敢聲張,擔心牽連自己的弟弟妹妹,而且班主如今也滿身的鮮血,她更不想添亂了,於是她便悄悄躲在了馬車的最後麵,寄希望於那酒沒有那麼毒。
最終在馬車即將回到永和樓時,她終於昏睡了過去,再之後發生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她看了看身旁,被褥有兩套,似乎前不久還有人睡在自己身邊,她正欲張嘴叫人,忽然被嚇了一跳!
原來就在床幃的另一邊黑暗的角落裡,正無聲的坐著一個人,她看見自己起來,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班。。班主?”雲兒小心的開口叫道。
那人沒有回答,雲兒緩緩的靠過去,果然是姚安饒,她睜著眼,正迷離的看著自己。
“班主,你傷勢怎麼樣了?”雲兒聞到了刺鼻的中藥味,想起之前在皇宮裡姚安饒虛弱痛苦的模樣,於是忍不住開始擔心對方。
姚安饒並不理她,而是緩緩抬起了手,小心地伸向雲兒的臉頰,小姑娘不解其意,但還是甚為乖巧的將稚嫩柔軟的臉頰靠了上去。
班主的手指有些涼,她感受著那輕微的撫摸,忍不住有些貪戀。
她啊從小就充當著村子裡孩子們的姐姐和媽媽,一直在照顧彆人,背負著彆人的生活乃至生命,直到遇到了姚安饒,她才第一次卸下擔子,你彆管姚安饒是怎麼想的,但雲兒覺得跟著戲班真是無比的輕鬆,不用擔心弟弟妹妹們吃什麼喝什麼,每天隻要唱唱戲所有人都能活下去。
所以她感激甚至愛著拯救了她的姚安饒,像是孩子愛著第一個照顧自己的大人,像是女兒愛著母親,即便母親不太負責,可稍微一頓飽飯或者某一天的一次親昵,就能讓她無比滿足。
天齊哥哥當然照顧她們更加細致,可是他來的太晚。
誰在小山村裡撿走了那個滿臉灰土、滿身戾氣的小姑娘,誰也就撿走了雲兒的一生。
啪!
一聲脆響,雲兒捂著臉,她抬頭看向姚安饒,女人的麵色不再迷離,反而變得冰冷,她不知自己錯在了哪,可小雲兒第一反應並不是問,而是俯身在床上跪倒,這點身體上的痛對她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
“班主。。”她低聲開口叫。
沒有回應,於是她再次抬起頭,發現姚安饒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迷離,這一次甚至還帶著些溫柔,雲兒不解,但是她沒機會去思考,因為姚安饒的手再次抬起伸向自己。
雲兒看著那隻手,忍不住又把頭緩緩的靠了上去。
細膩親熱的撫摸,像是逗弄寵物,雲兒有些怕又有些舍不得躲開,這詭異的心理讓她自己也頗覺羞恥,忽然姚安饒的另一隻手動了,她把雲兒拉近了些,雲兒無比乖巧,把身子完全寄放於姚安饒的掌握。
然後小臉變得雪白,眼中水珠開始打轉,她咬著嘴唇看向姚安饒,麵無表情的女人也在看著自己。
姚安饒如蔥的手指正掐著雲兒背上的軟肉,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膚,這是一種讓人牙酸的疼。
“班主。。。疼!”女孩近乎囁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