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我一直有個問題沒好意思問。”餘慶咂吧了一下嘴,湊近了些低聲道。
“你問。”呂藏鋒知道對方想問什麼。
“我說,咱那劍心。。。。到底是怎麼斷的?”餘慶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
呂藏鋒笑了,他伸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正打算開口,院子的門被推開了,出去賣酒的江流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外。
他抱著一個酒壇,卻沒拿花生米,臉頰上有汗在流下來,可見一路是跑著做的,眼神發直,臉色還有些白,應當是他怕生,卻還強撐著和店員提要求造成的。
“著什麼急啊?”餘慶笑著招手,“沒有花生米就算了!”
“你感應到位置了?”周東東猛地站起,他認識江流這個表情,這代表著他的那種直覺發作了。
終於有一點的線索了。
這聲音似乎驚動了江流,他發呆的眼神微微動了動,然後猛地變得有神起來,少年抬起頭沒有看向周東東,而是看向了呂藏鋒,他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話。
“師兄!快走!”
稚嫩的童音劃破小院的上午,隨著微涼的風鑽入衣服裡,讓人感到剛剛喝熱酒出的汗變得徹骨。
小院安靜了一瞬,大家還沒來及反應,一道漠然的女聲已經響起。
“走去哪?”
江流身子一僵,他已經聞到了自己背後那熟悉的酒香,這本該讓他安心,可此時卻隻感到驚恐。
院子裡的三個人也已經看見了來客,碎發的白裙女子默然的站在江流身後,好像是來訪的故友,但隻要和她對視,每個人都覺得眼睛如針紮一樣的疼。
“大。。大師姐。。。”呂藏鋒手一軟,酒杯掉到了地上碎成無數碎片。
周東東站在原地,咬了咬牙,躬身行禮道:“見過李劍仙。”
餘慶也麵色嚴肅的站起,緩緩行禮,他身上的酒意似乎淡了許多。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師弟。”女子麵無表情的看著呂藏鋒,這簡短的一句話便如一柄長劍,頃刻間破了呂藏鋒藏了如此久的暗傷,他身體搖晃一二險些摔倒。
“師。。師父。”江流咬牙,緩緩的想轉過頭求情。
但沒有回應,女聲依然漠然。
“所以劍山也不會有你這樣的徒弟。”
江流還想做些什麼,但已經晚了,隻有一隻潔白的手無聲的拿走了他視若珍寶、從不離身的那柄重劍,江流甚至沒有升起拒絕的念頭。
但好在他的直覺還有些用,他的嘴也還能說點彆的,於是他再次開口喊道:“快走!!”
這是警告,警告呂藏鋒,他已經確定師父不是在開玩笑。
女子走過了江流,進入了院子,步伐輕盈明快,臉上淡漠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