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想起,每年開春由天命閣舉行的九洲清宴確實差不多該到時候了,隻不過今年大事發生的太多,大家都沒有把心思放在其上罷了。
即便想起也隻是感慨猜測一下今年的九洲清宴得多蕭條。
“今年的九洲清宴即將開始了,我天命閣廣招天下豪傑!誠邀各路天驕!術法交友,修行結伴!走過路過可不要錯過啊!”
在灰燼的廢墟中,滿是水的儒師手舞足蹈的大呼小叫,青雲榜一小半的天驕和大夏所有的皇子都在看著他發癲。
“諸位有沒有興趣參與!?”吳悔笑嗬嗬的問。
倒懸鏡內完全沉默,沒人接話。
吳悔也不尷尬,反而笑的更加熱烈了,“沒錯!我們閣主就猜到今年肯定是出大問題,所以特意邀請了一位客座長老!”
“那就是木方生木姑娘!”他一側步露出了身後的木方生,然後一副賊兮兮的樣子開口道:“大家知道的,所有參宴的客座長老都會給九洲清宴的優勝者提供一件獎勵,這東西是隨機的,貴重也好,便宜也罷,都是一片心意。”
眾人終於想通了,於是臉色紛紛變了,憤怒、不解、困惑不一而足。
“今年我會把人皇璽的消息交給九洲清宴優勝者。”木方生淡淡的開口,“此事由天命閣閣主作保,而且我還可以告訴各位,剛才我不是在開玩笑,人皇璽離諸位並不遠,隻要知道是什麼,可以說是唾手可得。”
精彩表情在眾人的臉上劃過,說實話,木方生和天命閣的思想還是太超前了。
“我若是硬搶呢?”顯然這裡有人比較古板。
薑羽看著木方生,說話沒有什麼語氣,你也不確定她是不是認真的。
“你師兄曾經為了找我藏起來的東西,差點就要殺了我,但他依然沒有找到。”木方生抬眼看著薑羽,“迷藏是一種概念,消息也是可以藏的,即便你掰開我的嘴,攝了我的魂,依然找不到。”
她說起這些往事,帶著笑容,沒有對過往差點被殺的後怕,也沒有對未來可能被攝魂的擔憂。
“天命閣想要做什麼?”尉天齊的聲音冷冷的,“我大夏的人皇璽是你們的獎品嗎?”
“尉公子,彆這樣,先把人皇璽當獎品玩的,可不是我們天命閣,而是陛下啊。。。”吳悔看向尉天齊笑得真誠,毫無愧色。
“聽說天命閣閣主身為準聖,修的乃是命河,觀天下命,推導己身逆流,故而天命閣行事看似為公,實為求私,青雲榜、百晦榜等諸榜皆是閣主修行之手段,如今看來九洲清宴也是如此啊!”
劉知為忽然自言自語,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吳悔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是啊,天下哪有免費的八卦呢?
天命閣這麼多年擴張總要有所求啊,一位準聖不修行,天天坐在小船上處理天下的情報,當然是有其在意的東西了。
在天命閣閣主的眼中,命是一條河,每個人都是水中舟,他的大道就是觀舟,他的目標則是逆流。
直到有一日,他能隻看這條河的水麵便可猜出其中暗流,找到流水的歸處,看透波浪的因果,到時他便可逆行而走,一舉成聖。
故而江河中每一艘舟的變化他都想實時掌握,每一次水流的激蕩他都要提前感知,而九洲清宴,則是聚集天下氣運最盛青年的宴席,那是激流中衝鋒的短舟,觀的仔細,得到的最多。
今年則尤為重要。
兩代青雲榜的天驕都在九洲活動,若是能聚在一起,就如窺見百舸爭流,其中天命所歸者都不止二三。
這點上也不止這位閣主老人家,狐魔尊不也是相中了尉天齊和唐真的命途嗎?
吳悔很快又露出笑臉,劉知為雖然當麵揭了天命閣的算盤,但既然做了,也不怕彆人知道,我們就是要讓天下英才齊聚!
“諸位,這是此次九洲清宴的邀請函!上麵有各位的名字,來來來!彆客氣!”吳悔從袖子裡拿出一把雕刻成樹葉的玉石,挨個開始發放。
“此次九洲清宴是在哪?”元永潔安靜的接過玉石開口問。
“哦!知道各位離不開中洲太遠,但前年已經在皇都辦過一次,所以這次我們選在了中洲另一家十四處,杜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