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被監正氣的滿臉通紅,拔出牆上的長劍,抬手就架在了監正的脖子上。
他怒聲一喝,“自古武死戰,文死諫。你身為監正,卻為了一己之私,溜須拍馬,懵逼聖聰。這朗朗乾坤,就是被你們這群小人給搞臭了。”
監正身子一軟,嚇得都趴在了地上大叫饒命。
宿元景衝他喝令,“老夫現在就帶你去朝廷麵見聖上,你照實稟奏。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老夫替你擔著。”
監正跪地不起,老淚直流道,“太尉還是饒了小的吧!陛下今天龍心大悅,正在後宮設宴慶祝。太尉要是帶著小的壞了聖上的心情,天威震怒,傷不了太尉,但是一定會傷了小的啊!小的家裡一百三十口人的性命,可就要全都完了。太尉要想殺了小的,儘管來殺。小的死一人,能保全家人,那也值當了。”
“你……”
宿元景提劍一顫,“好,好,沒想到你還是個孝子賢父。你不去說,老夫去說。你怕死,老夫不怕。”
他讓下人備了轎子,馬上入宮免聖。
監正嚇得等他離開,趕緊出門去了相爺府上,準備找蔡京求助。
宿元景進宮一說,他可就是欺君的死罪。
皇庭後宮,輝宗讓人設宴,正在慶祝兩日同天的吉兆。
宮人們熱的把剛剛收起的夏裝重新穿上,還從地窖裡取了冰塊出來,煮了冰鎮綠豆粥。
天上的太陽,沒有絲毫降下去的意思。
已經被冊封為皇後的林月容,手裡拉著一個女兒,挺著個大肚子赴宴。
她懷孕八月,肚腹中的孩子馬上就要誕生。
女兒趙玉姬已經三歲多,生的乖巧懂事,端正可人,小小年紀便有公主氣質。
她們過去後,在宮人的服侍下坐在了主位上。
趙玉姬盯著天上的太陽,一臉憂愁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這夏秋顛倒,兩日同空,讓百姓們怎麼活下去?”
林月容盯著女兒驚訝了下,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趙玉姬拉著她的胳膊,與她相求道,“母後,你貴為一國之母,待會能不能上奏父皇。讓他禱告上天,為天下的子民祈福,赦免今日受災百姓的賦稅可好?”
林月容拉著她認真道,“玉姬,母後不是告訴過你多少此。後宮不得乾政,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沒事不要惹你父皇不開心好不好?”
趙玉姬鼓著小嘴道,“可是父皇辦錯了事,我們也不能說嗎?”
林月容沉著臉道,“你父皇乃是天選之子,怎麼會辦錯事情?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趙玉姬道,“師傅說了,父親是人皇,沾了一個人字便會犯錯。自古以來,那些無道昏君不都是天選之子,不也照樣犯錯嗎?”
“混賬!”
林月容一急,在她的小腦袋上都抽了一把道,“誰是無道昏君?你以後再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小心母後讓你到祖廟跪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