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是高俅再拖延時間,他就要殺雞儆猴了。
高俅無奈,叫來幕僚求取應對之策。
有人諫言道,“太尉,眼下有一人出麵,保管剿滅晁蓋賊寇。”
高俅問道,“何人?”
這人道,“齊國公,宋公明!”
“他?”
高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道,“此人沽名釣譽,門客遍天下,廣交天下英雄豪傑,比那晁蓋更甚三分。要是放他出去,那豈不是放虎歸山?”
幕僚道,“可是眼下,能治住晁蓋的人,唯有宋公明。他要不出山,樞密使可是要太尉治罪的。”
高俅揉了揉腦袋道,“這個宋江,當初為了力保西夏王,得罪了蔡相爺。我要是放他出來,相爺肯定會怪我,這該如何?”
幕僚道,“相爺那裡好辦,宋公明與相爺並無利益上的衝突。隻要這宋公明肯為我所用,相爺定然也不會極力為難他。”
“罷了,為了這顆腦袋,本官就去相爺府上走上一趟!”
高俅歎了口氣,起身讓人備上車馬,往蔡京的府上過去。
同時,他讓人帶了厚禮,足足裝了一馬車。
相爺位高權重,府中不知道貪墨了多少錢財,但是卻跟饕餮一樣不知道滿足。
隻要是金銀珠寶,相爺沒有不喜歡的。
他到相府上給門人呈了帖子,在待客廳喝了杯閒茶。
府中管家先迎了出來,帶著高俅這才去了後堂拜見蔡京。
高俅一見蔡京,馬上跪在地上,掩麵而泣,“相爺救我!”
蔡京喝著茶,詢問道,“高太尉這是何意?”
高俅訴苦道,“晁蓋反叛,陛下震怒,讓樞密使一個月剿滅晁蓋反賊。樞密使下令,讓在下領兵前往,隻給了在下半個月的時間。相爺也知道,眼下大宋四處用兵,小的手上也沒有一兵一卒了。為了平息晁蓋叛亂,小的鬥膽求相爺起用一人。”
蔡京好奇道,“是誰?值得你高太尉如此看重?”
高俅心裡一橫,與他稟告道,“齊國公,宋公明!”
“放肆!”
蔡京果然動怒,拍著桌子站起道,“好啊!高太尉,你這眼裡還有沒有老夫了?”
高俅連連磕頭道,“相爺這是何意,小的從來都是待相爺如父親一樣敬重,怎得敢得罪相爺!”
蔡京哼笑,“虧你說出這樣的話,你也知道,那宋公明從來都是我的死敵。老夫若是放虎歸山,讓他平賊立功,那老夫在朝廷豈能還有安生之地?”
高俅腦袋冒汗,連連叩頭道,“小的該死,小的隻顧著自己,忘了相爺的難處。小的有罪,還請相爺責罰。”
蔡京拂袖道,“你也是堂堂的太尉,如何跟我的家奴一樣?成何體統。你既然知道錯了,那就退下吧!若是再提此事,我定繞不得你。”
高俅長鬆口氣,起身後連忙退下。
他心中鬱憤難當,恨不得回去暴打那幕僚一頓。
可是轉念一想,這蔡京也忒不夠意思。
他為蔡京鞍前馬後多年,恨不得當狗一樣伺候他。
可是現在他大禍臨頭,蔡京這老家夥竟然一點情麵都不給。
高俅心裡一橫,心道左右都是死,得罪蔡京就得罪了。
他沒有回府,讓馬車去了樞密使童貫的府上。
這個頂頭上司既然讓他領兵,那總得給他點好處才行。
既想馬兒跑得快,又不給馬兒吃草,天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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