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提著叉子,與母夜叉冷聲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母夜叉把脖子揚起道,“要殺就殺,我孫二娘怕你不是好漢。”
“嘴倒是挺硬!”
武鬆抬起叉子,正要結果這害人的黑店妖婦。
有人突然著急一喝,“好漢留手!”
武鬆的手裡一滯,見一人騎著山羊奔跑而來,從這院外跳了進來。
此人是個中年模樣的斯文漢子,留著一撮山羊胡子,身上穿著麻布的衣服,光著腳,上麵還沾著泥土,一看就是農家的人。
他連忙翻身跳下了山羊,與武鬆抱拳施禮道,“好漢切莫動手,饒拙荊一命。”
武鬆冷眉道,“你就是給這個妖婦提供害人藥酒的草藥師?”
漢子麵色難堪的低頭道,“正是在下。”
他看了眼夫人,與武鬆誠懇介紹道,“我這夫人,天生嫉惡如仇。師傅說她是羅刹女投胎,嗜血好殺,眼裡不容渣子。她這眼睛,能看到人的因果。隻有殺人之人,身上都有血氣。她平時隻殺這些人,並不傷害一個壞人啊?”
“笑話,憑這個就能判斷一個人的好壞?”
宋玉嬋嗬斥。
漢子搖頭道,“當然得仔細甄彆,在殺人之前,還是得問清緣由的。若非如此,你們昏倒之時,早就把你們開膛破腹。”
宋玉嬋不屑道,“你的藥酒是有些厲害,不過對本姑娘和師兄無用!”
她們兩個,一個是火靈體,藥氣下肚可以直接用丹田的內火蒸發了。
一個是陰陽體,這煞氣更不用說。
冥王的綠煞槍燕青都不怕,更不用說這藥酒的藥性。
羅刹女輕喝道,“夫君,你快走。他們要殺就殺,彆求他們,反正我這些年也早就賺夠本了。”
漢子歎氣,跪在她的身邊道,“我與你結成夫妻起,便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準備。你若死,我斷然是不活的。”
武鬆見他們夫妻情深義重,不像是薄涼之人,暗自動了惻隱之心。
殺人這事情,他不在乎。
似是他這樣的殺伐之人,怎會把人命放在心上。
他心說這十字坡地理位置極好,要是收服兩人,給他們當個打探消息的地方也好。
他收了三角叉子,把這東西交換給了羅刹女道,“算了,我們義軍不殺好漢,你們走吧!”
漢子和羅刹女怔了下,與武鬆詢問道,“你們是哪路的義軍?”
武鬆看了眼地上的其他人。
羅刹女急忙讓手下離開,招呼武鬆三人進了一間屋子裡說話。
武鬆確定四周沒人後,這才開口道,“齊州宋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