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國巫山,曆代遊牧民族祭拜的神山,其地位與神州的泰山沒什麼區彆。
宋玉嬋跨著戰馬,遠遠的瞧了一眼,一臉遺憾道,“這次是不能上去封狼居胥了。”
小金巡視四方,剛從關內送來消息,獠人百萬兵馬已經回援。
要是耽誤下去,他們這支十萬人的兵馬勢必會陷入包圍之中。
草原雖大,但是來去的路隻有一條。
大軍行進主要依靠的水源補給,還有糧草補給,隻有這一條路。
盧俊義安慰她道,“大小姐,我們的戰略目的已經暫時達成。待我們料理好國內的事情,遲早會再次回到這裡封狼居胥。現在形勢危急,還是儘早返回吧!”
宋玉嬋不是個貪功冒進的主兒,她心裡知道目前的處境。
不用盧俊義和其他將領勸說,她回過頭,與眾將士一聲吩咐,“回家!”
十萬戰馬,在草原的雪地上濺起一片飛雪,調轉馬頭往後麵回返離開。
獠國境內,有兩支百萬人的兵馬都在瘋狂的奔襲,四處尋找宋玉嬋他們的下落。
連續半個月的圍剿,這兩支兵馬終於彙聚在了一處。
一麵是北獠皇帝一脈的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二人統領,他們算是小皇帝的堂兄弟。
一麵正是耶律闊他們,他們的父親算是小皇帝的叔父,他們與小皇帝算是支脈兄弟。
兩支大軍會和後,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坐在戰馬上,趾高氣昂的等著耶律闊他們過來拜見。
他們現在是直係的王族,按照規矩,自然由耶律闊他們過來參拜。
耶律闊一行兄弟,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的父親是北獠王,若不是王庭裡麵有人搗鬼,他們的父親才是北獠新的國王。
現在,卻讓一個六歲的孩子坐在王位上。
雙方見麵沒有兄弟之情,反而猶如仇敵一樣劍拔弩張。
“瞧瞧,這幾位不是當初號稱要一個月拿下燕雲十六州的獠國大英雄嗎?怎麼?燕雲十六州沒有拿下,你們大軍怎麼匆匆返回了?”
耶律國珍手提馬鞭,一陣冷嘲熱諷。
他兄弟耶律國寶在後麵奚落道,“一群廢物,大哥還指望他們光宗耀祖不成?”
“你們說什麼呢?”
耶律闊的三個兄弟氣的一個個的都大喝了出來,抬手就握在了刀柄上。
耶律闊臉色蒼白,一路都養過了一些精神。
他與耶律國珍輕哼道,“我們為什麼回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你們手下坐擁百萬大軍,卻坐視宋人一路打進來。殺我子民,焚我房屋,你們還有臉來質問我們?”
“放屁!”
耶律國珍氣的大罵,“這些人,難道不是你們放進來的?你們占據燕門關,卻不看好宋軍,讓這些人進來一路燒殺。怎麼,到了現在想把罪名扣在我們的身上?你也不問問滿朝的文武答應嗎!”
耶律闊麵色鎮定道,“滿朝文武答不答應,自然有滿朝文武決定,由不得了你在這裡與我們大呼小叫。本王還得回去跟朝廷複命,麻煩諸位把路讓開,彆擋了我們的道兒。”
“耶律闊,你們兄弟真以為老子不能把你們怎麼樣嗎?”
耶律國珍麵帶殺氣,手下的將領見狀,不用他說,在耶律國寶的帶領下紛紛拔出了刀兵。
耶律闊手下的將士,同樣跟著紛紛拔出了刀兵,一時在草原上雙雙對峙。
寒風刺骨,刮得飛雪漫天飄舞。
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遠處有馬蹄聲疾馳而來。
這人是宮裡的蕭皇後派來的狼騎護衛,過來後與兩人宣讀了聖旨,讓耶律闊兄弟迅速回都城麵聖,同時讓耶律國珍兄弟繼續搜尋宋軍下落。
雙方這才收起了兵器,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調轉馬頭各自分開。
耶律國珍看著這夥人遠遠離開,心中不忿的罵了句,“敗軍之將,還敢猖狂。”
耶律國寶勸慰道,“大哥,彆著急啊!這北獠王畢竟位高權重,現在也是咱們的攝政王。蕭皇後依仗他輔佐自己的兒子上位,自然對他厚待有加。若非如此,這皇位應該是大哥的才是!”
“這個出身低濺的女人,若非是她與耶律雄才狼狽為奸,這皇位也輪不到她的兒子。”
耶律國珍想起這事就氣的牙疼。
當初老皇帝駕崩,他可是最有希望得到皇位的人。
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後讓蕭皇後鑽了空子,讓她六歲的兒子登基。
這個蕭皇後出身浣紗院,本來隻是個小小的宮女。
幸得老皇上寵信,這才母因子貴,一步步被冊封為妃,最後竟成皇後。
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的母親,可都是出身獠國世家,心中自然是不服。
這次宋玉嬋他們突襲獠國,若不是獠國內部各懷鬼胎,坐擁上千萬兵馬的獠國,也不會被她們十幾萬的騎兵耍的團團轉。
這個時候,宋玉嬋一行人早已離開了草原,現在正在金國的皇宮裡受著皇帝的款待。
在進入草原之前,宋玉嬋早已給大軍安排好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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