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擢的反應還算快,把宋玉嬋的話尋思了下,很快跟宋玉嬋道,“師父的意思是,讓我開放港口,鼓勵貿易,然後從中賺取稅務?”
宋玉嬋道,“這隻是一方麵,還有其他很多的地方可以收稅,不要總盯著農業。以後工商業不斷發展,農業在一個城市裡的稅務比重會越來越低。你要製定稅務政策,切記一定要把眼光放長遠。不能涸澤而漁,得先想辦法把魚養大再撈魚。隻要你們粵海城的政策夠好,夠優惠。我相信那些奸猾的商人很快就能嗅到商機,然後源源不斷的把資產投資到粵海城。等養大了他們,也等於養大了自己。你要跟其他城池一樣,總想著賺一筆塊錢,那粵海包括嶺南,永遠都不會發展起來。”
趙擢心中豁然開朗,抱拳與宋玉嬋真心佩服道,“師父就是師父,不但謀道則,還謀商業,弟子對師父的佩服之情,猶如濤濤黃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他還沒說完,宋玉嬋就打斷了他。
這個梁山島的通用台詞,她都聽膩歪了。
她點撥了下趙擢,便要離開。
趙擢急忙攔住她道,“師父,還有個問題。”
“你說。”
宋玉嬋看向他。
趙擢摸著腦袋道,“師父說的政策,那都不能馬上見效。弟子現在手上的錢,可是撐不了一個月了啊!”
“朽木啊!”
宋玉嬋一陣頭大,給他提了個醒道,“你可以去找神龍商會啊!你沒錢,他們有錢。隻要你給政策,還怕他們不給你錢嗎?”
趙擢為難道,“這不是去求商家嗎?咱王族何時要向商人求助了?”
宋玉嬋拉下臉道,“我都告訴你了,切不可再論什麼士農工商。你得學會一視同仁,抬高商人的地位,這樣才能讓商人心甘情願的為你辦事。你若拉不下臉,那這個嶺南王就彆做了。”
趙擢聽她語氣嚴厲,連忙擺正了態度道,“彆介啊!師父,我錯了,我一定好好改正自己的態度,絕對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宋玉嬋看著他正色道,“彆以為你是我的弟子,就可以任性而為。我告你,我隻給你半年時間。半年之內,粵海城要是沒有起色,你還是回你的蜀州去當你的紈絝子弟。我宋玉嬋的弟子,可不收沒出息的。”
趙擢在宋玉嬋麵前隨意慣了,沒見過師父認真的樣子。
她威嚴的樣子,如臘月冰霜,讓趙擢渾身一寒,馬上正色領命道,“師父放心,弟子就是拚了命,也得把粵海城發展起來。”
“看你的了!”
宋玉嬋扔下一句話離開,直到走遠後,屋裡麵上位者的氣息才散了去。
趙擢長鬆了口氣,馬上讓人去給城中的神龍商會送了帖子。
他也不擺架子,準備親自去神龍商會拜訪。
城中的一處帶了點域外風情的莊園裡,一身穿錦袍的商人正給宋玉嬋恭敬的彎腰施禮。
他叫朱錦堂,正是神龍商會粵海分會的會長。
神龍商會的枝葉早就伸向了大宋各州,各縣,在當地選取有實力的商家進行合作。
商會隻需要給出一點讓利,這些分會馬上就能獲取巨額的利潤。
比方這位朱錦堂,他本來是做海鹽生意的。
之前在粵海城,也就是個二流商家。
但是假如商會之中,馬上打開了海鹽內銷的渠道,加上商會的資金扶持,馬上把規模擴大了百倍,現在成為粵海城的一流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