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淑蘭說:“還好的。”
徐帆又說:“我和爸已經商量過,等你出獄,和我一起住,幫我帶丫丫,好不好?”
淩淑蘭有些愕然。
其實即便是在監獄裡,她也沒想過給徐帆帶丫丫的事。
她是個女強人。
從年輕時候嫁給那時候還未發跡的徐銘,跟著徐銘在工地上做鋼筋工,家裡就是她管錢。
其後徐銘慢慢成為小包工頭,再到建築公司老板,不管多大項目,財務都是她在負責。
她想過自己出獄以後該怎麼辦,那也是和徐銘從頭再來,靠以前的一些人脈才嘗試東山再起。丫丫,當然會帶,但不會時刻帶在自己身邊。
隻這刻,看著徐帆期待和心痛的眼神,她突然有種感覺,原來自己……已經老了。
是啊。
老了。
她不再是那個開著豪車雷厲風行的女老板了,現在要再創業,似乎由兒子來更為合適。
雖然心裡仍然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但淩淑蘭還是點頭,道:“好。”
她知道,徐銘還要晚她幾個月出獄。
徐帆笑笑,又道:“我和老舅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嗯?”
淩淑蘭有點愣。
徐帆撓撓頭,道:“其實我失憶了,現在隻有大學之前的記憶。”
“失憶?怎麼弄的?”
淩淑蘭頓時緊張起來。
徐帆連道:“沒怎麼弄的,就是睡了覺醒來以後就這樣了,放心,沒和人打架。”
淩淑蘭鬆口氣,“那去醫院看過沒有?”
徐帆道:“沒去呢,不想去,要是恢複記憶又變成以前那個混蛋德行,我寧願不恢複記憶。”
這話讓淩淑蘭沉默起來。
哪怕眼前是自己最寵溺關心的兒子,淩淑蘭也不得不承認,這幾年的徐帆的確挺混蛋。
“那就先看看吧!”
她說。
緊接著又道:“這兩年你的一些事你叔叔、舅舅他們和我說過,你的確挺不像話。我聽你舅舅說,就因為他不肯給打牌的你送錢,你還跑到他家裡大吵大鬨,罵了你舅舅就算了,還把你外公都給罵了,說他們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要和他們斷絕關係,還差點動手打了你舅媽?”
徐帆滿臉的訕訕。
擦。
這事可是有點大。
“我舅沒揍我?”
他問道。
淩淑蘭看著徐帆這副樣子,不懷疑徐帆的記憶、品性真是回到大學時代,有些沒好氣,又覺得好笑,道:“你舅舅哪能真舍得揍你,不過他可是說了,但凡你不是他外甥,他連抄菜刀砍你的心都有了,那回你差點把你外公心臟病都給氣出來。”
“這幾個月,你舅舅他們來看我,還老是和我說,你犯那麼大錯,都不知道去他家裡道個歉,服個軟。他這個做舅舅的再心疼,也肯定不能找你道歉去。小帆,等從我這裡回去,你買點東西,去你舅舅家,給他們認個錯,道個歉,好不好?”
“嗯。”
徐帆滿臉愧疚地點頭。
心裡想著,真是越沒本事的人就越自私,老是想著彆人幫襯。彆人不幫,就是罪過。
以前的自己,肯定就是這樣的人。
就因為舅舅不給打牌的自己送錢,就跑到舅舅家大吵大鬨,真算得上是喪心病狂,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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