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嵐故作苦惱道:“那小子就是個不省心的主,去年才總算結了婚,今年六月我才抱的孫子。現在就讓他在家裡看著廠子,反正是瞎混。”
但眼神中卻是難掩得意。
兒子結婚了,孫子也抱了,而且兒子已經開始繼承家業,這擺明是什麼都好。
淩淑蘭又笑笑,“孫樂是個懂事的孩子,哪能瞎胡混。”
“嗐!我隻要他彆把家裡的生意給弄垮,就心滿意足了。”
蔣嵐說。
淩淑蘭的笑容有些尷尬起來,不再接話。
她並不喜歡彆人提生意這檔子事。
然後就是這蔣嵐總是逮著她的痛處問,的確是讓她連應付都不願意再應付下去。
但凡蔣嵐真有半點把她當姐妹,即便要問,也不該是在這樣的場合問的。
蔣嵐敏銳察覺到淩淑蘭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在這刹那,她竟是發現自己的心臟猛然一怵。
緊接著便意識到,自己的姿態或許有些過於張揚和生硬了。
誠然,淩淑蘭如今已經落魄。
據她所知,徐帆也是個扶不上牆的的爛泥,注定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但徐銘和淩淑蘭都是有本事的,他們當年能夠白手起家,以後,未必就不能東山再起。
她實在不該在淩淑蘭麵前露出這副樣子。
但話已經說出去,想收肯定是收不回來了。
蔣嵐在心裡邊告訴自己,徐銘和淩淑蘭想要翻身,希望也渺茫。自己家以後和她們家大概也不會有太多交道,真要得罪,那就得罪了吧。
“那我先去洗頭發了,等會兒再聊啊!”
蔣嵐嘴裡說著,當即站起了身來。
然後跟著男技師往後麵洗頭發的區域走去。
坐在休息區的許夢瑤瞧著蔣嵐的背影。
她認識蔣嵐,也認識孫樂。
以前徐帆家裡還好的時候,蔣嵐全家沒少上她們家彆墅去做客。
蔣嵐剛剛在淩淑蘭麵前那番作態,讓她心裡頗為不爽。
她猛地想起陶籟萱給她寫的那封信。
更是憤憤。
這蔣嵐一家子在徐帆最落魄無助時沒有真心幫忙也就罷了,姑且能說幫了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但這蔣嵐卻還好意思在淩淑蘭麵前以姐妹相稱,言語間又帶著難以掩飾的優越感,便和落井下石沒有太大區彆。
等蔣嵐的背影消失了,許夢瑤才垂下眼簾,卻是暗暗咬了咬牙。
又過去陣子,蔣嵐洗完頭發從裡邊出來了。
又在淩淑蘭旁邊那座位上坐下。
不過這回總算是沒有再問起淩淑蘭和徐帆的事,隻是說起讓淩淑蘭去她們家吃飯,然後嘮起她們曾經那個圈子裡的一些人和事。
生活總是避不掉變故的。
原本淩淑蘭和徐銘的人麵都極廣,他們入獄,也是受其中某些人牽連。
而他們那個圈子裡邊,受到牽連的也並不隻有他們。
除此外,在她服刑的幾年期間,也有人家庭發生變故。
譬如曾經一個和她還有蔣嵐都關係不錯的姐妹,因為丈夫賭博,如今也落了個一窮二白。
當然,也有日子愈發過得紅紅火火的。
蔣嵐話語間有些唏噓。
但已經難以挽回她在淩淑蘭心中的印象。
淩淑蘭隻是敷衍應付。
隻眼神中難免還是泛起幾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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