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洗了澡。
徐銘總算是顯得清爽幾分。
但眼角的魚尾紋,還有完全發白的頭發終究不能回去。
徐帆他們坐在客廳裡,等徐銘從廁所裡出來,徐帆便對徐銘道:“爸,我帶你去染個頭發吧?”
徐銘擺擺手,笑道:“白就白了,都已經這個年紀了,還染什麼。”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不由分說將丫丫抱著放在自己膝蓋上,問道:“丫丫,你說爺爺這白頭發好不好看?”
丫丫瞧瞧徐銘的滿頭白發,又瞧瞧徐帆。
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到底是怎麼想的,想了想,竟是道:“不好看。”
“為什麼呢?”
徐銘稍微錯愕道。
丫丫道:“頭發應該是黑色的。”
“哈哈。”
徐銘止不住笑起來,道:“好好好,丫丫說黑頭發好看,那爺爺就把頭發又去變成黑色的。”
徐帆瞧著都要無語了。
這就是隔代親?
自己說要帶老爸去染頭發,老爸想都不想就拒絕。
丫丫一句話,卻乖乖說要去染頭發。
許夢瑤瞧著也不禁有些好笑,道:“爸,我們現在去新房子那邊吧?”
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和徐銘說了今天讓裝修師傅到新房子那邊去的事。
至於他們買房的事情,徐銘已經早就知道。
“好。”
徐銘笑著點頭。
隻卻是舍不得把丫丫給放下了,就這麼抱著丫丫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丫丫就是他和淩淑蘭兩口子的掌上明珠。
連給丫丫換鞋子,徐銘都是蹲下身去,親自幫丫丫換的。
這讓在後麵看在眼裡的許夢瑤和徐帆不自禁對視了個眼神。
完蛋。
淩淑蘭本來就挺慣著丫丫了,平時在家裡,丫丫調皮的時候,許夢瑤好歹還能教訓丫丫幾句。
但隻要徐帆開口,那淩淑蘭必然會馬上將槍口對準徐帆。
現在看徐銘對丫丫這寵溺的勁頭,隻怕會比淩淑蘭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開車到錦園。
許夢瑤已經聯係公司的人過來,但還在路上。
打開門進去。
裡麵是光禿禿的毛坯。
徐銘這才放下丫丫,伸手拍了拍徐帆的肩膀。
父子之間的語言溝通往往不多。
這一個小動作,讓徐帆感受到了徐銘對自己的認可。
他如今總算不再是那個需要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了。
說起來,他真是在家裡出事以後才開始成長。
在那之前,即便是他大學畢了業,結了婚,並且生了娃,其實他都算不上“大人”。
因為他並沒有意識到擔在自己肩上的責任感,哪怕做工地,也都是想著不管出什麼事都有老爸老媽給自己兜底。
要不然,明明是能夠賺錢的工地,又怎麼能被他做到以虧本收場。
很快,綠屋裝飾的人過來了。
其實單單隻要鑿牆的工人師傅過來就行。
這是裝修第一步。
原本這套房子的正門剛好對著廁所門,從風水上說不好,所以許夢瑤和徐帆打算把廁所門洞往左邊偏一點。
然後還有陽台上柱子,以及一個次臥也打算改。
陽台上柱子要敲掉,做陽光房。
次臥的本原本在走廊那頭,得要封閉掉,然後在客廳那邊開個隱藏式的門,做書房。
還要留一段和臥室打通,用來做衣帽間。